昨日岳仲尧久等乔明瑾不至,也知道自家娘子到别处睡去了,本有几分酒意上头,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娘子不在,女儿在也是好的。
哪料睡得正香甜,就被自家女儿摇醒了。娘子的床睡得就是舒服。
岳仲尧被摇醒后,抱着女儿在床上耍了小半个时辰。见天色还早,便抱着女儿倒在床上一起补睡了小半个时辰。
而乔明瑾昨晚便是睡在了岳仲尧的东厢。
她早早就醒了来。见那父女二人抱在一起睡得香甜,也不去唤他们。只交待下人不要吵醒父女二人,便自行梳洗,完毕后便去了蓝氏的院子。
蓝氏院子里,乔母和明瑜、明琦也早就到了。
乔父和明珏、明珩今天还未至。
许是听乔母说了他们父子三人昨晚的情况,蓝氏问过情况后,便又吩咐下人去厨房煮些清淡的饭菜候着,只等父子三人起来好用。连岳仲尧的那一份也未落下。
自一家人回了益州后,蓝氏并没有照着大户人家的规矩要一家人晨昏定省什么的。
一家人患难于共,吃糠咽菜,最苦最难时一起相扶着走了过来,并不需每日踩着时间来行礼问安一番,那感情就能再增深几分的。
但一家人都没忘了规矩,虽没定下时间,但每日晨起一家人还是要往蓝氏的院子走上一走的。白日里有空一家人也多在蓝氏的院里打转,陪着她说说话。
这早,乔明瑾到的时候,乔景岸的妻子黄氏也带着儿女早早到了。
乔明瑾与黄氏一家打过招呼,便坐在听她们说话。
只听黄氏说道:“听说昨日大哥和明珏都喝多了,明珩还饮了酒,也不知这会怎样了。怕是起床后会头疼的吧。”
乔母听了便说道:“可不是。昨晚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连备好的热水都没泡上,倒头便睡,明珏那里也是一样。倒是明珩泡上了澡,只我看他也是面红耳赤的,头回喝酒,只怕今日没睡到中午怕是醒不过来的。”
众人听了便笑了起来。
黄氏又问了岳仲尧的情况。乔明瑾便回道:“他酒量还好。回来时倒是耳清目明。”
黄氏听完便笑着夸道:“还好你父亲有这一个好女婿帮着倒酒,不然昨晚只怕是要直接倒在酒桌上的。”
乔母听便笑了起来:“可不是。他往常身子不好,可是滴酒不沾的。回来益州这些时日,喝的酒比他以前加起来都多。要不是喝多了,怎的明珩昨晚喝酒他竟没拦着。”
黄氏听完笑着说道:“可见是喝多了。当初明真要与人喝酒,他爹可是一直拦着,直到去年才没盯着了。记得明真去年初次喝酒,可是睡到次日吃晚饭才醒转过来。醒来还直嚷嚷头痛,连饭都吃不进,只埋头喝汤。”
坐在后排的乔景岸长子乔明真听得自家母亲说起他往日窘事,便一脸通红地垂下了头。
众人见了又是一阵笑。
而乔明岸的次子乔明实见了便说道:“我当初喝酒可是一早就醒来了呢!”
众人听了便扭头去看他。
那孩子比他哥哥要活泼,见众人看他,还一脸的得意。
黄氏便笑道:“这明实不过比明珩大了一岁,不过论起喝酒啊,早在他八岁时就偷着喝过了。他父亲还怕他喝坏了,派了人一夜伺候。没想次日醒转他倒跟没事人一样。”
那乔明实听了越发得意,头仰得高高的。
他喜欢这个祖母,也喜欢大伯父一家人。
不管是哥哥姐姐还是弟弟妹妹,每个人待他都像亲兄弟一样。蓝祖母这一家人也比方祖母和刘祖母那两家人好太多了。
那方祖母和刘祖母还不是他正经的亲祖母,也不是嫡祖母,还每天见了他们一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那几个伯父伯母也看不起他们一家,连几个伯父所出的堂姐妹兄弟都看不起他们兄弟三个。
他们院里经常领别人挑剩下的东西,一家人的月钱还经常晚拿,有时候还被苛扣。
但蓝祖母待他们一家可好多了。
他们都分出去住了,还送了好些吃的喝的穿着的给他们,几天前还送了一千两银子给爹娘过年办年货。又给他和哥哥姐姐送了好多东西。有明珩一份的便有他的一份。
他爹娘让他们三个把蓝祖母当亲祖母侍奉,他愿意的很。
见众人笑着看他,他也不怵,还抬头对蓝氏说道:“祖母,我去找明珩吧。”
那明真听了也小声说道:“祖母,我也去看看明珏堂哥。”
蓝氏听了便笑着说道:“去吧。去了便唤他们起床吃些东西。”
“是。”那兄弟二人应了声便出门去了。
黄氏看了两个儿子的背景,便笑着对蓝氏和乔母说道:“这明真要是也像明实一样我可就不愁了。这孩子有些胆小,在外头也放不开。我和他爹可是愁得很。”
乔母听了便说道:“明真我倒挺喜欢的,知事懂礼不说,读书还好,见着我们远远便停下打招呼了。可见教养得好。”
黄氏听了便有两分骄傲的样子。这儿子懂规矩,读书是真的好,老爷也说待明年下了场定能得个秀才回来。
便笑着和蓝氏乔母等人说起了儿女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