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对此津津乐道,都在议论哪个国家的服饰最好看。蒋禹清若在街上遇到,也会驻足观看一二,仅限于此。
这么多外国使节同时进京,礼部着实忙坏了。尤其是下属的鸿胪寺,个个忙得恨不能长出八只手来,当真是分身乏术。
卿正急得四处拉人头救急,主意甚至打到了翰林苑。刚入翰林的蒋禹川被他一眼相中了。
这位少年郎好啊,不仅长相俊俏,还是位状元郎。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拉出去那就是妥妥的门面担当。
蒋禹川的上峰舍不得放人,鸿胪寺卿好说歹说,硬是把人给借走了,一同被借走的还有今年的陆探花。
卿正把蒋禹川分配到了接待匈奴使臣的队伍里,蒋禹川死活不干。
道:“这些鞑子当年害的我妹妹在床上躺了小半年,险些醒不过来。
让我去接待他们,我怕我忍不住会一把毒粉药死他们。”
卿正见他实在不愿,只好把他分去了接待东女国的队伍。
匈奴同大夏之间隔着血仇,卿正也看不上这些鞑子。
无奈,这回人家是正儿八经递了国书过来,说要交好的!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夏礼仪之邦,也不好明着对人家做什么。况且,两国之间能不打就尽量不打。战争劳民伤财,再富的国家也能给打穷了。
陆探花知道后,调侃蒋禹川:“东女国的使臣可都是女子,你生的这般俊俏,小心被她们看上,抢去做上门女婿。”
蒋禹川睨了好友一眼:“我蒋家的男儿不做上门女婿!”说罢,背着手淡定的走了。
蒋文渊也忙。因为断桥之事,皇帝下令彻查,济州官场地震,牵出了一连串的大鱼。
这些大鱼家里不仅妻妾多,查抄出来的家产更多。
他这会儿正忙着给这些宝贝造册入库,也没大有功夫管儿子。
听说儿子被鸿胪寺卿借去,也只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
然而,就在蒋禹川去了国宾馆的第三天,东女国使臣、东女国的太女殿下尔玛舞真就带着人找上了蒋国公府。
陆氏听说这位太女殿下,竟然看上了自家儿子,想招他为婿时,惊得差点晕过去!
正逢蒋禹清回家,当即便道:“太女身份尊贵,我哥哥高攀不上,太女请回吧!”
尔玛舞真自然不肯轻易放弃,操着生硬的大夏话道:“攀得上的。而且我也不是要他当面首,我想招他做我的正夫!”
“......”鉴定完毕。这就是个听不懂人话大傻叉。
蒋禹清抬首望天,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太女殿下,我们大夏有句话叫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您贵为太女,怎么连最基本的话都听不懂呢!”
尔玛舞真一脸不解的问:“我想娶你哥哥为夫,跟我听不听得懂大夏话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我哥哥不做上门女婿,太女殿下您就别痴心妄想了!”蒋禹清实在受不了这傻逼了。
特么的,这么个蠢货究竟是怎么坐上太女这位置的。
蒋禹清忍不住恶意的揣测,要么是东女国女王就她这么一根独苗儿了,要么这就是个被推上来当盾牌的炮灰。
“为什么?”
蒋禹清眼珠子都在喷火,吼道:“我告诉你为什么。我哥哥是大夏一品国公世子,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他放着堂堂正正的大夏世子不当,去当你的什么狗屁正夫,二等国民,他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以为你东女国是个什么香饽饽,穷乡僻壤的地方,谁稀罕!”
尔玛舞真被蒋禹清的一顿输出给怼蒙圈了,拿手指着她,胸脯起伏的厉害半晌说不话来。
东女国同来的女官,虽也看不上尔玛舞真这蠢货的行径。
但到底代表了东女的身份,于是黑着脸道:“郡主请慎言!”
蒋禹清火冒三丈道:“我慎不了!听您的大夏话这么标准,想来对我大夏文化也是有过钻研的。
当知道,我大夏是男子为尊。在大夏男子若不是逼不得已,轻易不会给人做上门女婿,上门女婿是要被世人看不起的。
我哥哥是大夏一等公爵府的唯一继承人,身份尊贵。
但凡你们有点脑子,也说不出让我哥哥给你家这什么狗屁太女当正夫的话来。
这对我哥哥对我蒋国公府都是一种耻辱,本郡主没拿大扫帚打你们出去,算是给你面子了!”
“你,你,这就是你们大夏的待客之道吗?”女官气的脸都扭曲了。
蒋禹清“哼”了一声,斥道:“少给本郡主上纲上线的。
请来的才是客,像你们这样不请自来的,那叫不速之客,我们家当然不用对你客气。
你若是不满,只管去皇帝陛下那里投诉我,该有什么责罚我一并受着就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东女国使臣再不走就是真的没脸了。
一行人来的时候个个趾高气扬,走的时候全都灰头土脸的。着实教路人看了不少笑话。
蒋禹川听到家里的下人来报说,东女国太女竟公然带着人去蒋国公府提亲时,气得脸色通红。
那日好友竟一语成谶。
这位太女殿下,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好几个面首。
当初他一来,这浪荡女就看上了他,当即要求他当她的面首。后来得知他的身份后,又改了主意,说要娶他做正夫。
他这两日躲都躲不及,不曾想这女人竟然找到他家里去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