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丽句的使臣破天荒的,带着买来的为数不多的粮种,拖着一队空车,一路灰灰溜溜骂骂咧咧的走了。
呼延旭日干到底没有勇气去拜纪念碑。相反,每次匈奴使臣路过那处的时候,都会刻意加快速度,低头避开。
那座碑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莫名的会让他们觉得很不舒服。
十五那天,他们从宫中出来,正好让前去祭拜的蒋禹清看到了。冷笑着伸手拦住他们道:“知道这座碑底下安放的是什么吗?
匈奴使臣们沉默不语。
蒋禹清惨笑着,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是坟土。我亲手从玉门关阵亡将士的坟头上取回来的,总共十一万七千八百六十一座。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份!
这笔笔血债,大夏百姓永生永世都会记得,绝不原谅。所以你们也不必再做无用功了!大夏的粮食一粒也不会卖给你们!”
她顿了一下,用看死人的一样的冰冷的目光盯着呼延旭日干兄弟俩的眼睛道:“你们应该庆幸,没有出现在那片战场上。
否则你们的脑袋会和阿古拉哈巴特尔一样,风干在大夏城头!”
“所以他们真的是你杀的,那还有五千多勇士?”旭日干的脸色有些发白。
蒋禹清没有正面回答,但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尽快从大夏的土地上滚出去,滚得远远的!别再妄想用什么阴谋诡计。”
她突然邪笑着盯着旭日干,用手点了点头部的位置:“否则,我会让你死的比阿古拉还惨!”
旭日干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冷汗都吓来了,颤抖着声音道:“你对我的头做了什么?”
蒋禹清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也没做什么,就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放了一粒小小的种子而已!
就连我师父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的。”
说着,她右手轻轻一挥,旭日干立即觉得自己的脑袋中有什么在钻动。
难受的得他胃里一阵翻搅,当场呕了出来。吓得他的随从一阵慌乱。
“种,种子!”旭日干脸色惨白,恨得咬牙切齿。“你卑鄙!”
蒋禹清抬头望了眼纪念碑,胸中扬起无限的恨意:“当你们一次次举起屠刀肆意屠杀我大夏百姓们的时候,把他们当两脚羊的时候,可有想过手下留情?”
旭日干脑袋都要炸裂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一样,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阿巴鲁看到他哥哥疼成这个样子,勃然大怒,提起钵大的拳头照着蒋禹清就打,却实被她一脚踹出去仗余。
匈奴使臣一片惊愕。这么小个人竟然能把近三百斤的阿巴鲁踹出去,这得是多大的力气?
旭日干忍着剧烈的头疼,扶着下属的手臂才能站起来,满头冷汗的问蒋禹清:“你究竟想怎么样?”
蒋禹清拨开人群,走到前头。冷笑到:“2000匹战马,500里草原,买你的命!”
“不可能!”旭日干大怒。
“随便你!”蒋禹清一脸无所谓“阿古拉死了,还有一个拉克申。他的母亲才是大妃。
你要是死了,你以为就凭阿巴鲁这个脓包和你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儿子会斗的过他。”
到时候整个草原都是他的,说不定他为了感谢我替他除掉你这个对手,直接把这些东西送我了,也不一定。”
这无疑是扎中了旭日干的死穴。
一个心腹幕僚劝他:“摄政汗,应允吧。
她说的对,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拉克申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中原有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旭日干也深知这其中的厉害,权衡利弊后,终究是妥协了:“好!我答应了!你什么时候拿掉我脑子里的东西?”
蒋禹清道;“这东西只有我能催发。只要你们安分守己,你自然平安无事。若是……”
她伸手再空中画了几个圈,邪恶的仿佛地狱里出来的恶魔:“哪怕,我们远隔万里。
只要我动一动意念,它就会瞬间穿透你的颅骨,吸干你全身的血肉,把你变成一具连灵魂都不配有的干尸。
所以,不要再妄想耍什么花招,你斗不过我的。”
旭日干这会儿连灵魂都再颤抖,虚弱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也最好说到做到!”
“自然!”说着,蒋禹清立即勾了勾手指,收回了木灵之息。
旭日干浑身的剧痛立即消散的刚刚净净。若不是身上还穿着被冷汗浸透的衣服,他就要以为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也因此对她更为忌惮,这会他是真的相信她能做到。
得到自由后,旭日干等人狼狈而逃。
看着匈奴人狼狈的走远,蒋禹清走上台阶,把手里的白菊花束轻轻地放在碑前。
温柔的地抚着碑身,轻声道:“伙伴们,你们看,他们像不像丧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