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他向父皇提出要加强海域军力,防海患,正想着推举自己人的时候,三皇兄又出现了,带来一幅海岛图,另外推举了数位能人将领,还将策略前路都规划好了,摆在父皇御案前,自然而然,这功劳也是他的了。
三哥总是能抢走属于他的一切!
还总能这么不合时宜的让他难堪!
“参见三皇兄。”肃王一股气不上不下的,面上老老实实的说道。
“免礼。”安王笑着说道,“六弟也莫要怪我多事,本王刚才瞧着你那双手竟想捏叶家姑娘的胳膊,没轻没重没脸没皮的让人笑话,你自己宿在林家,不在意林姑娘的名声也就罢了,但叶家姑娘不似林姑娘之流,不是你我可随意轻慢的,六弟可懂啊?”
“……”肃王咬牙切齿。
叶家身份再贵,也不过就是个臣子。
轻慢他家又如何!
“三哥误会了,我只是瞧着这叶姑娘屡次招惹于我,怕她生了攀龙附凤之心,便想训斥提醒一二!”肃王气道。
“攀……你吗?”安王说着,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与林家姑娘天造地设,天下皆知,本王觉得叶姑娘是个聪慧明白之人,不会干出这等傻事儿的,倒是你想得太多,自扰罢了。”
肃王血海翻涌。
三哥前头刚说了贬低绵绵之语,紧接着又说他和绵绵天造地设,这是摆明了笑话他是个庸人,配不上叶云眠!
他气得厉害,脑子也乱哄哄的。
“三哥是想让世人都瞧皇家的笑话?”肃王冷道。
此时,官兵已经将多余的人都请走了,寻常百姓也不能再听到他们的交谈。
“你若是敢将强卖良民之罪扛在身上,那才是个笑话,六弟,不是我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受父皇重用,总不该连这点小事都处置不好!莫非真要这崔家姑娘入了衙门不成?”安王语气轻松,可说出来的话却有着强烈的压迫感。
这崔姑娘已经不算笨,只告林绵绵,不提肃王。
可刚刚闹了这一场,肃王竟还想揽下罪名,这种情况,若真去了衙门,皇室威严成了摆设!
肃王进退不得。
肃王看着崔胥燕,再看那寸步不让讨人嫌的叶云眠,还有旁边多管闲事的老郡王,只觉得像是被人拿着大石砸了胸口一般,闷疼。
“崔姑娘,你要如何?”肃王冷盯着崔胥燕,好似毒蛇一般,充满着阴狠。
要如何?
崔胥燕讽刺笑了一声:“肃王殿下,若林姑娘被人扔进了青楼琢磨三年,你会如何?是不是将那恶毒的人剥皮拆骨都不解恨!”
“住口!”肃王冷漠的开口,然后直接道:“当初之事仅是你一人之词,那青楼卖身契上也写了你的名字,也能说是你自己糊涂了脑袋、自轻自贱?若真去细查,谁也弄不明白这一糊涂账,与其两败俱伤,不如你安分守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