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没死陈家的……陈家的大婶找回来的。”对方做了解释。“……哦。”
昨天这女子把鸡追得了投了河随后宁毅也被拉了下去没能看见后续想来那鸡也厉害扑腾一阵居然又上来了民风倒也纯朴知道她丢了鸡竟然还有送回来的。宁毅在心中赞叹一番片刻之后道:“能把那个杆子递过来吗?”
小船距离岸边有一段距离那长杆原本倒是能够到只不过若是要平举过来那女人的力气却是不够了杠杆的力道也令得小船有些危险试了几次长杆一头靠到岸边却依旧浸在水底宁毅的手够不到只好沿河而上走出一段才另外找了一根路边的竹竿来从岸边伸过去才将那女子连船一块拉了过来。
“谢谢这位公子了……还有昨天的事情妾身当时刚刚醒来做了些……”
这女子也不是不分是非的上了岸之后便开口道歉同时为着昨天的事情向宁毅道歉昨天早上被人救了却扇人一耳光她想着大抵是觉得窘迫。宁毅对这却不怎么在意挥挥手:“没事的没事的我还得继续跑先走了。”
转过身又是一声阿嚏也不管那女子在身后问“公子莫非被人追赶”这种古怪的问题一路跑远。报恩跟报仇一样都是件麻烦事先不说实际的对方说上一通感激的言辞自己还得谦让半天男女之间礼仪又麻烦何必呢自己现在感冒了还是跑跑步出点汗更实际。
这条路跑过好多遍了到得预定的地方回头半途中才终于发现了那女子的住所那是一所临河的两层小楼蛮别致的临河的那边有小露台伸出去颇有些居于水上的风雅气息但纯以住所而言恐怕有些不实用冬天应该会比较冷。女子此时就站在小楼外的一小片菜地旁菜地用篱笆围起来昨天被她追的母鸡此时就在篱笆里女子拿着菜刀犹豫了半天方才走进去伸手去抓那母鸡母鸡疯狂扑腾着反抗她又狼狈地退了出来赶紧将篱笆关好。
这下倒是可以确定女人的确是没做过事的但条件也不好住在这种小楼当中怕也是与秦淮河著名的娱乐事业有关的风尘女子。有的名妓之流给自己赎身之后会选择单干或弄个别致的院落住下说是从良其实还会陆续有恩客上门仍旧是当红的交际花不受他人摆布之后甚至还显得高档许多。看她样貌姣好却不知怎么会沦落到要自己杀鸡的程度。
宁毅一边看一边从旁边跑过去女子有一次进去这次已经抓住那鸡了然而一转身母鸡挣扎逃走鸡毛乱飞。女子慌乱之中那母鸡已经飞出篱笆被看不过去的宁毅过来一把抓在了手上这次两只翅膀被抓紧已经不可能挣脱那女子见又是宁毅愣了半晌大概又要道谢或道歉宁毅一伸手:“刀拿来。”
“呃……”
宁毅懒得跟她呃来呃去伸手拿过菜刀那篱笆外的地上原本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只碗宁毅只是走过去蹲下抓住翅膀的手再捏住了母鸡拼命挣扎的鸡头让它将脖子凸出来随后轻轻挥了挥刀。
“公……这位公子……那个……君子……”
“君子你个头热水烧了吗?”
“……在烧。”
“好。”
宁毅不废话一刀割开母鸡的喉咙开始将鸡血放进碗里稳稳地放干血之后母鸡也没了多少挣扎他将鸡扔地下刀放碗上站了起来。
“拿厨房去就着热水拔毛然后切开翻洗一下内脏话说回来把它做成菜该怎么煮你知道?”
女子迟疑。
“算了找个会煮的让人家帮帮忙譬如那个什么帮你把鸡找回来的大婶什么的杀只鸡不容易别浪费了另外去看看大夫你恐怕感冒了……我也感冒。先走了不用谢谢我我是活**……啊啾——”
他转过身一路小跑绝尘而去。后方的女子目送他离开了才微微反应过来皱起眉头:“活……****?活?还是呼?呼**……好怪……”这世上毕竟没有姓活的人与之相近一点姓呼的倒是有女子小声地在口中斟酌半天觉得对方或许是少数民族又或者姓呼延那就是叫呼延**了这个名字有点霸气或许就是这个。
以往也算得上长袖善舞识人颇多不过这男子见的都是自己狼狈的一面而且行为与说话也怪往日的应对之辞反倒有些用不出来。她想了一会儿毕竟宁毅已经跑掉了也只好悻悻地提着老母鸡端了盛鸡血的碗往厨房那边过去……
当天上午在豫山书院上课身体的不适感已经变得激烈起来上完课之后回家的路上吐了一次已经能够确认身体情况的恶化这次小婵是跟在身边的于是回到家之后他便被当成重病号一般的被推到二楼的床上给保护起来了。
初到这边时所经历的病号生活大概又得过上一两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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