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真厉害。”

秦青瑶抬手揉了揉沈阿蛮的头发，然后指着那地里：“去地里刨一个洞把豆子丢下去，然后咱们再来。”

沈阿蛮开心点头，跑回地里拿了小铁锹就挖洞，然后将黄豆扔下去。

“黄豆又来了——”

刚扔完，他就听到了秦青瑶的声音。

他急坏了，连忙将铁锹扔下，紧张地搜寻那颗扔过来的种子，然后快准稳地弹跳起来飞身去接。

成功接住后，他又狼狈落回地面，开心望着秦青瑶笑。

秦青瑶夸赞了他一句，让他将豆子丢到坑里，然后又继续捏豆子扔向他。

两人就这样玩着游戏，玩了一晌午，沈阿蛮出了一身汗却不觉得累，反而越玩越来劲儿，都已经把那块地里种满了黄豆还嫌不够，还要秦青瑶继续陪着他玩。

秦青瑶摆手说：“不玩了，你不累我都累了。”

沈阿蛮见秦青瑶摆手，就乐颠颠冲过来蹲在秦青瑶面前。

秦青瑶连忙往旁边缩脚：“一身臭汗，别蹭我身上啊！”

沈阿蛮眨了眨眼，乖乖点头。

在秦青瑶放松戒备的时候，他咧嘴一乐，忽然就低头猛地将脑门蹭到了秦青瑶胳膊上，像小狗一样乱拱，把一身汗全都蹭到了秦青瑶胳膊上。

“……”

秦青瑶差点被他拱得倒仰摔到了地上，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又发现自己的袖子已经被他的汗打湿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手就揪住了沈阿蛮的耳朵，大吼：“沈阿蛮！你是不是找揍！”

沈阿蛮无辜地瞪着乌溜溜的漆黑大眼睛望着她：“呜……瑶瑶……呜……”

秦青瑶指着自己湿漉漉的袖子：“你看你干的好事！你都把我衣裳弄湿了，我还怎么穿？”

沈阿蛮眨了眨眼，回答得很干脆：“不……不穿！”

反正秦青瑶那么多衣裳，每天都要换新衣裳的，他不弄脏这件她明天也是要换新的对不对？

秦青瑶被他这话弄得一愣，随即脸颊微微泛红：“沈阿蛮你可真是仗傻行凶！谁能跟你一样不知羞耻啊，还不穿，呵，也就你能干出来大白天不穿裤衩子到处跑的事来！”

沈阿蛮越发无辜了。

他指着自己袍子下面，煞有介事地申明：“穿了！”

他今天穿了，真的。

那天没把礼物送出去，轻轻摇不要他的，他就重新穿上啦。

每天都洗，每天都穿，穿了的。

他瞅了一眼秦青瑶，怕秦青瑶不信他，便一脸天真的试图去拨自己的袍角，还嘀咕：“给……瑶瑶……看！”

秦青瑶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赶紧呵斥道：“你可打住吧，谁稀罕看！你长这么大没人教过你什么叫羞耻吗？”

沈阿蛮奇怪地看了一眼秦青瑶。

什么羞耻？

轻轻摇让老钟叔扒拉他衣裳帮他洗澡，轻轻摇自己还用盒子收着别人的贴身裤衩子，他还看到老钟叔在什么也不穿就站在院子里拎凉水冲澡……

大家都不羞耻，为什么他现在这样就羞耻啦？

“不跟你说了！”

秦青瑶瞪了一眼这个半懂不懂的傻子，红着脸推开他就站起身走了。

啧啧，不怕遇到真正的傻子，也不怕遇到知分寸的聪明人，就怕这种半懂不懂的，那可真是让人头痛。

秦青瑶一走，沈阿蛮就连忙站起来尾随她。

可刚追到门口，门就在他跨进去之前啪的一声关上，他可怜巴巴拍着门：“进……阿蛮……进！”

秦青瑶在房里说：“进什么进，你蹭我一身臭汗，我要沐浴了，你老实在外面待着。”

沈阿蛮委屈地扒拉着门，心想，为什么要老实在外面待着，他可以帮轻轻摇搓澡的呀，就像老钟叔帮他一样，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