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斯科月骑马把你引到这里来,就像遛狗一样。”
“我记得法卡斯变成狼人的时候好像还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野性之血第一次注入时,会试图让你的身体适应它,在这次剧变之后你才可以自由控制狼人状态下的行为。”
“呼……那就好,果然只是一个噩梦。”
艾拉的回答让我松了口气,只有自己能够掌控的力量才算作力量,否则都是隐患。这么来看海尔辛的祝福还是比较靠谱的,尽管它给了我一个十分差劲的第一印象。
“但不得不说,我几乎都要嫉妒你了。”
“哦?这怎么讲?”
“你给我们带来的麻烦比斯科月当年压制法卡斯的时候还要多,你简直天生就是我们一群的,我甚至怀疑你原本就拥有着野性的血脉。”
野性的血脉?这是什么?龙裔这个设定已经够让人费解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稀奇古怪的说法出来……
“小心!”
哈,还是不要想这些了。大概是因为刚刚的一番厮杀,现在的我十分虚弱,能勉强坐稳在马上已经是尽了我最大努力了。要不是艾拉刚才从旁边拉了我一把,我差点就要跌下马。
“变狼人非常耗费体力,尤其是你刚刚把那些东西吐出来之后。来点这个吧。”
“什么东西?”我接过艾拉递过来的红色瓶子并打开,从瓶口飘来一阵让我心潮澎湃的气味,让我迫不及待地想喝掉它。
“我的血。在地下熔炉你没有喝干净,我把剩下的血装进了瓶子。”
“谢谢……”我一饮而尽,“你的血液味道很不错。”
然而很快地,艾拉的血重新唤起了我的野性。
“嗷!!!!”
身体变得难以控制。心如火焚的我长啸一声,迫切地渴望着把心中重新涌出的狂野释放出去。我急不可耐地俯下身子,一口咬断了胯下马匹的脖颈。
全速奔跑中的马儿当场毙命,我也从马上跌落下来。身体在地上不住翻滚,直到重重撞击在一块坚硬的巨石上。痛楚让我意识到身体的变化,开始争夺起对身体的控制权。
我无力地躺在大地上,浑身抽搐不止,就像是得了癫痫病一样。艾拉调转马头来到我身边,我如条件反射般紧紧握住了她伸来的手,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
“真是奇怪,你明明拥有着和野性之血十分契合的体质来着。”
与艾拉同骑一匹马的我正从后方环抱着她的腰。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我不得不把整个身体都依靠在艾拉的背上,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让我勉强维持着意识。
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但刚刚的反应让我想到了一种类似的症状。在这个世界,它应该被称做……斯库玛。雪漫的杂货店老板好像就是这样称呼它,原产地奈恩的毒品。
“艾拉,斯库玛的症状发作时是什么样子?”
“诶?你这么一说是挺像的,可是我从来没有饮用过这种东西,而且你发作起来的样子未免太夸张了。”
紧贴在艾拉背部的脸颊让我能够洞察对方呼吸与心跳的变化,从艾拉的反应来看,她应该对此毫不知情,难道是个意外?
但我不得不往更深的层次猜想。我观察过圆环成员的日常作息,我的情况根本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生过,即使是法卡斯和威尔卡斯兄弟俩,他们的情况更像是精力过剩而不是虚弱不堪。
而且,用毒品控制一个男爵……想到这里,我有些害怕起来,有充足的动机能够把这个“意外”定义为“阴谋”。难道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刚刚平静下来的我再次心乱如麻。我该怎么办?发作的痛苦我已经体会过,现在的我恐怕根本无力摆脱他们的控制,野性之血也只能从他们手里获取,难道就要这样沦为他们的棋子了吗?狼人的力量归根结底还是不能真正为我所用,这只不过是让我拥有了能为他们做打手的资格。
而我最终还是没有消沉下去,因为我还有一个最后的依靠。暂且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先把接下来的日子平平安安度过去再说。
“不管你现在怎么想,野性之血已经无可挽回地植根在你的体内,斯科月的心血不可能付诸东流。你的反应是有些大,我猜测是因为你的适应期比较长,毕竟与你体现出的力量相比,这一点也不奇怪。今后施展能力的时候看着点地方,有些懦夫和暴民现在还见不得这种荣耀。”
当天边浮现第一道亮光时,我与艾拉迎着全新一天的黎明,回到了雪漫城。
======================作者的话======================
根据读者留言来看,作者的口味应该算比较轻了……
感谢书友小白元老、东线庸医、我是熊猫我会烧香的打赏,谢谢你们对作者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