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了黄盖一眼,暗暗点头,黄盖对江东忠肝义胆,赤胆忠心,真是让人敬重。
见周瑜面现愁容,迟迟没有点头,黄盖心中不解,再次拱手“还望都督成全黄盖一片忠心。”
“非是本都督不准老将军前往徐峰大营,只是这徐峰向来奸诈,甚有心计,麾下又多才能不凡之士,老将军若贸然前去投奔,一定会被对方识破,本都督倒是想好一计,只是…”
又望了一眼黄盖,目光落在黄盖斑白的鬓角之上,周瑜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莫非都督是要用苦肉计不成?”黄盖一下就猜到了,周瑜点了点头。
“我黄盖乃江东三世老臣,先后追随孙坚孙策孙权三位明主,些许皮肉之苦,黄盖又有何惧?”
周瑜一阵苦笑,“老将军,徐峰奸诈,这可不是寻常的苦肉之计,三棍子五棒子根本不足以骗过徐贼,少说…也得一百军棍,老将军年事已高,还是算了吧。”周瑜心中不忍,再次摇头。
“哎?”黄盖猛一摇头,“如今我江东正处于危难之时,黄盖乃江东老臣,又是三军副都督,自然责无旁贷,别看我年事已高,可黄盖马上步下,仍不输吕蒙凌统那些娃娃,不但日食斗米,筋骨也是非常强健,都督莫非小瞧老夫不成?”
黄盖倔脾气还真上来了,周瑜苦劝不下,转念一想,除了黄盖还真没有更加合适之人,只好点头答应下来,二人在帐中商议一番,黄盖这才悄悄离去。
第二天一早,周瑜召集文武升堂议事,周瑜扫了众文武一眼,高声吩咐道“如今徐峰大军压境,来势汹汹,气势正盛,短日之内根本无法破敌,本都督决定暂时派给众将三个月粮草,以防御为主,待敌兵锐气已退,再徐图破敌。”
周瑜话音刚落,黄盖就挺身站了出来,“都督此言差矣,我江东擅长水战,江东健儿又都是勇武精锐,徐峰人马虽多,在长江之上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正是一鼓作气灭敌之时,岂能缩在一旁,别说领三个月粮草,就算领十三个月粮草也无无济于事,如此一来岂不被徐峰耻笑。要是如此,倒不如听张子布之劝卸甲刀戈,拱手归降。”
周瑜当即脸色一沉“公覆说的哪里话?我主孙权有令,言降者必斩,我说三个月粮草,不过是暂时以守为上,时间一长,徐峰军心自然不稳,加上徐峰的人马都是旱将,不习水战,根本耗费不起,此乃疲兵之计,公覆休要胡言,乱我军心。”
“哎?”老黄盖脑袋又一阵猛摇,“都督此言差矣,这是什么疲兵之计,这不是抱头挨打吗?徐峰岂能给我等喘息之机,到时候必然大兵北渡,攻克我们江东水军,与其那样,还不如拱手称臣,举手归降。”
“岂有此理,”啪的一声,周瑜拍案而起,狠狠的瞪着黄盖,大伙见周瑜动了真怒,全都吓的吃了一惊。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你,主公曾言,降者必杀,你却一再乱我军心,连连说降,是何道理,刀斧手何在?”
“在。”呼啦一下,过来四个精壮的兵卒,周瑜摆手一声怒喝“将黄盖推了出去,杖责一百军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