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到满脸通红,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林执下意识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哄她。
却又猛然想起,他要对她很差很差,她才会对自己失望离开自己。
于是他只掀开了马车帘子,去看窗外,坚决不去看她。
沈姝今日属实难受,又是晕车又是风寒,让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难受到恨不得原地去世。
从前都是林执搂她,如今没人搂,她只能将头靠在马车壁上,然而这段路又实在是颠簸到不行,她的头没多久就被磕出了好几个包。
她难受,偏还睡不着,那孩子重病危在旦夕,她也不可能停下来休息,只能硬挺着。
随后,她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那香味刚开始很淡很淡,后来开始慢慢变浓,她渐渐开始意识模糊,直到最后,慢慢睡去了。
看到沈姝睡去了,林执抬起手,将手上的最后一点迷香吹走,随后去将沈姝抱在怀里,去把她的脉。
果然是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他垂眸仔细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开口,“停车。”
长岚立马停了车,林执于是从马车里下来,“本王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他说完便运起轻功离开了,一旁的长信神秘的看着长岚,长岚预料到了他要说什么,只冷冷瞧了他一眼,“闭嘴!”
长信顿时不说话了,也不想待在长岚身边了,只起了身子,轻飘飘的飞到了马车顶上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长岚也没阻拦他,只认命的一个人赶车。
……
林执在大半夜敲响了一家医馆的门。
这家医馆是一个老大夫开的,他正睡着,听到有人敲门,下意识回了一句,“太晚了,不开门了,明日再来吧!”
下一刻,大门就被林执一脚踹开了。
老大夫连忙赶到门前,刚要气急败坏的开口训斥,就看到了林执递过来的金子。
老大夫:……
不是他没有骨气,实在是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林执来到药柜前,甚至都没燃灯,便直接开始在药柜上一样一样的挑选了起来。
挑完了,他又看向老大夫,“能煎药吗?”
“能能能!”老大夫连忙带着林执带到了院中,那地方有个搭建的棚子,里面有个炉子,正好可以用来煎药。
那棚子已经很旧了,炉子也很脏。
林执皱了皱眉,将昏睡中的沈姝安置好,随后亲自去给她煎药。
他熟稔的去燃了柴,这柴却有些湿,只烧了一会儿便开始冒出浓浓的黑烟,他被呛到猛咳了几下。
一直折腾了许久,药才煎好,他将整整一碗药端到了沈姝的面前,先亲自吹的凉了一些,才猛地喝下一口,随后嘴对嘴喂给沈姝。
随后他又忽然想起,沈姝从来怕苦,于是思索片刻,又从她怀中摸出了一块糖来含在自己口中,直含到化了许多,才低头又去吻她。
他发誓,他只是不想让她苦,绝对不参杂一丝想最后偷偷吻她一次的心思。
所以,这个吻持续了这么长时间,也仅仅是想让她的口中更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