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语看了眼跃跃欲试的杜招娣,催促道:
“说吧!”
“还笑八天八夜不带喘气的,那我岂不是直接笑死了!”
秀姨赶紧粗鲁的啐了几口:
“呸呸呸,千不计,万不计,放他娘的狗臭屁!”
“以后别说死字,不吉利啊!”
另外三人:“……”
不受晦气影响,杜招娣立刻眉飞色舞的聊起了小勺村昨天最大的八卦:
“你可不知道,”
“昨天早上,温玲玲和向晚挑大粪的时候,还围上了围巾,蒙上了脸。”
“捂得老严实了。”
“可真奇怪!”
“结果,”
“她们蹲下挑粪的时候,一群小孩子儿跑过来玩。”
“调皮的直接拽掉了瘟疫和晚娘的头巾和面巾!”
“我靠,这一拽掉可不要紧!”
“一下子,她俩货竟然把孩子们都给吓跑了!”
“你猜怎么着?”
“原来瘟疫和晚娘变成秃子了!”
“你说秃子吧,整成一个光亮的蛋,蛋,也挺好看的。”
“没想到,她们只是秃了半边!”
“还毛毛扎扎的。”
“看着像被火燎了似的,”
“对,对,她们身上还有一股烧焦猪毛的味道!”
“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自,焚去了呢!”
“不过,我放荷包回来,我可是专门凑近闻了一趟,她们两个身上的确有燎猪毛的味道!”
“就是过大年,村里用草秸杆燎猪毛的那种味道!”
“你说说,好笑不,她们俩好像约好了似的,专门燎了一个阴,阳头!”
“笑死我了!哈哈哈!”
秀姨笑着摇摇头,伸手戳了一下杜招娣的额门:
“就你不嫌事儿大!”
苏俏也跟着噗嗤一声笑了。
傅秋语看了看说:“还有一个八卦吧?”
“有有有!”
苏俏视线在秀姨与杜招娣之间转了转,
她们关系真好,
她有点羡慕。
看着苏俏失落,秀姨上前,安慰的拍拍她肩膀:
“看你,老见外,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放不开的!”
“在这里,你可以随便的说,随便的笑!”
“听到没?”
“嗯。”
苏俏低下头,笑了。
胸口暖暖的,
在这里,她找到一种家的感觉了。
傅秋语瞪了杜招娣一眼,意思是让她快点儿。
“行了,你们别催了,我们马上开播!”
杜招娣把手蜷起来,握成喇叭状,放在嘴巴上就开讲了,不过声音却更小了。
“听说,县医院派医生来了。”
“还听说,村里报名的可多了。”
“木月月子里的陆暖暖也报名了。”
“但,瘟疫和晚娘明里暗里讽刺那姑娘,说她是土不,分,子,是参加劳动的,不是来学习的。”
“听说陆暖暖气不过争执了几句。”
“结果那医生可向着瘟疫和向晚晚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陆暖暖赶走了!”
“还取消了陆暖暖的村医学习资格。”
“结果,陆暖暖气的哭着走了。”
“听说,医生放话了,以后都不要陆暖暖这样的人!”
“不过,这回,我可没敢凑近陆暖暖打抱不平,怕招事儿。”
“你不是说了,你不在家,不让我们惹闲事!”杜招娣赶紧举小手,表忠心。
傅秋语:“……”
“一点仗义感都没有!”傅秋语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杜招娣。
杜招娣:“……”
这回轮到她瞪大眼睛,吃惊了。
不是不让她们瞎管闲事吗?
怎么还扯上仗义了,
她和那什么的陆暖暖熟悉吗?
要是仇海明妹妹受了这样的欺负,她二话不说,撸袖子就得开干了。
苏俏也赶紧替杜招娣说话:
“小傅校长,招娣姐是怕给你惹麻烦,所以尽量不惹事。”
杜招娣频频附和点头,
还是俏俏懂她。
秀姨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