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剑只有真正的王才能使用。不要紧,构筑起“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术式让自己具备“王”的意义就可以了,虽然代价是从此以后必须时时刻刻分神维持术式运作......
无法像老师那样将飞翔的荷兰人的术式构筑完整。不要紧,将术式分成数十个模块分开完成然后组合起来就可以了,虽然代价是要维持的术式运作增加到三十六个而导致从此无法睡觉......
魔力不足?透支生命就好;材料不够?不管偷或者抢都可以......
想尽了一切办法,耗费了无数心血。
飞翔的荷兰人,完成了。
使用了长达十年的时间,扎克斯终于让忧国骑士团的最大王牌“飞翔的荷兰人”重现于世。
但是,扎克斯的目的,却悄然改变了。
十年时间里,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冒险和战斗,见到了无数的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
他渐渐理解了师父的话,渐渐理解了忧国骑士团到底是在为何而战。
也渐渐理解了,那位少女当初的“背叛”。
为了英国。
扎克斯理解了几个字的沉重。
为了救人而杀人,这种行为究竟是善是恶?
为了多数人而抛弃少数人,这种选择是否合乎道德?
为了国家利益而放弃忧国骑士团,这种决定到底算不算背叛?......
这不重要。
这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些时候,为了英国,这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
直到这个时候,扎克斯才了解到,当初的自己只是个被大家宠着的孩子罢了。
“真是...到现在才明白的话,也不算晚吧......”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满了脸颊:
“忧国骑士团的信念,就由在下继承了。”
仿佛一瞬间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扎克斯面对着巨大的冰船“飞翔的荷兰人”宣言道:
“男人一旦选定了自己的道路就既不后退也不后悔!是非功过,只要在下问心无愧又有何憾?”
......
完成了灵装的扎克斯回到伦敦,却没有勇气再次回到那位少女面前。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她。
爱慕?仇恨?质疑?理解?......
忧国骑士团的血太过浓重,让他无法选择去直面那位少女。
扎克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顺理成章地出现在她面前的机会。
但是,少女的行动和决策却滴水不漏,数十年如一日,别说像骑士一样救其于危难中了,连抓住她决策失误站在她面前说“要为了英国,这样可不行啊”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扎克斯就在伦敦潜伏了数十年......
仿佛要去表白的懵懂少年一般,扎克斯无数次想要鼓足勇气出现在她面前,却又无数次临阵退缩。
直到被一个有着茶色短发的少女一言惊醒......
就是现在眼前这个,将承载着自己和忧国骑士团众人信念的“飞翔的荷兰人”一击粉碎的混蛋。
世界扭曲的奇点。
从魔法的角度上来看的话,世界通常不会由于个别特殊的存在而发生太大的改变,因为世界本身庞大的修正能力会将那些特殊存在的影响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降到最低甚至于无。
举个例子来说,天使或者恶魔,这些并非此世存在之物如果降临的话,就会引起世界的紊乱。
不过这种程度的紊乱却也还在世界本身修正能力的范围之内——比如“天使堕落事件”,冥冥中自有天意会引导一些人去解决这种事件,并且一般的普通人会由于世界的修正能力而对发生的一切懵然无知。
但凡事总有例外。
有一种特殊的存在,会切实的影响到世界,并且世界的修正能力对其无能为力。
这种存在被称之为——世界扭曲的奇点。
可能是一件物品,可能是一只猫,也可能是一段文字一件灵装......当然,最有可能的,就是一个人。
奇点的存在会由于蝴蝶效应而扩散到整个世界,然后影响到所有人、团体、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世界线的走向将由于“世界扭曲的奇点”而完全改变。
世界已经被扭曲了。
无论是现在世界上科学与魔法的对峙,还是英国目前的窘境,扎克斯认为,都是眼前这个家伙造成的。
也许与她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但正是由于她的存在才导致这个世界被扭曲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吗?消灭了她,英国的处境就必然会被改变,不是吗?
但从来都算无遗策的那位少女,此次却选择了庇护罪魁祸首。
对于扎克斯来说,这正是一个,可以堂堂正正站到萝拉.斯图亚特面前的绝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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