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淮南伯府的人走光了,程夫人和程谚才过来跟顾玖道歉:“实在不知道这两个不要脸的会做出这种事来,今日郡主宴客,却生生让她们给搅和了,真是对不住郡主。”
“没有没有,”顾玖笑道:“小事而已,程夫人不用自责,不干您的事。您今日过来给我帮忙,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顾玖虽然这样说,程夫人依旧觉得没脸见人,拍拍顾玖的手,“我们也没脸呆下去了,就先回去了。”
程谚脸气得通红,这会儿都还没下去,也道:“我改日再来给你赔罪,今日先走了。”
顾玖也没有硬留人,亲自送了两人出去。
瓜众们心满意足的散去,一边往湖边走,一边议论着今日这场热闹。
有些脑袋瓜灵敏的人,心里都存着个想法,那程家祖孙突然失心疯了似的,大约跟康宁郡主脱不了干系。
这么一想,暗自忌惮,康宁郡主一个神医,想要做什么手脚,也太容易了。
这位可得罪不得,万一得罪了,岂不是也像程家祖孙那样,把自己干过的坏事都抖露出来了?
云来轩里,饭菜已经冷了。徐氏吩咐下人把饭菜端去厨房又热了一遍。
大长公主和护国公夫人听完前面的热闹,知道顾玖没吃亏,就放下心来。
两人年龄大了,精神难免不足,原本这样宴会她们一般不参加,去了也是打个照面就离开,难得在这里待到午后,这就准备离开了。
两位老人家一走,其余的人也陆续离开,就剩一些年轻人还在府里游玩。
……
淮南伯府里,程老夫人还在发疯,骂淮南伯,骂死去的老姨娘,污言秽语,听得一贯没脾气的淮南伯怒从心起,抄起一盏茶就泼在程老夫人脸上。
程老夫人原本药效也要过了,被凉水一激,就彻底清醒过来了,人呆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程夫人气呼呼的道:“父亲也看到了,母亲一心一意想给诚儿和谚娘说一门最糟心的亲事,这家不分是不成了,否则我诚儿和谚娘一辈子都毁了!”
淮南伯头疼的道:“这事不是说过了吗,哪有人家父母在堂就分家的?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程夫人呵呵的笑:“今日的事,淮南伯府还有脸面吗?早就沦为笑话了!不光脸丢干净了,还把康宁郡主得罪彻底了。您老的好孙女,还有……可把府里的脸都彻底丢完了。您老看着吧,今后府里所有孩子的亲事,都会变的难上加难。”
程老夫人这会儿缓过神来,骂道:“都是你这不省心的,看看交往的都是什么人家?轻薄了我们语儿还不认帐,到底是乡下来的玩意儿,半点事儿都不懂!”
程语还不知她已经吐露了真相,一听程老夫人这样说,也跟着“嘤嘤嘤”,“我可怎么办呀,我都被他轻薄了,他不娶我,我可怎么活?”
程谚实在忍不住了,“没听人家康宁郡主说吗,人仙鹤是有多不长眼啊,不轻薄花孔雀,非要轻薄瘌蛤蟆,撒谎也要撒的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