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宣州最大的官护着,也不怕有人抢夺玻璃生意。
谢湛和程刺史商定这两件事,次日所有人在刺史府聚齐,正式签署了协议。
……
顾玖接连在外面看了两天房子,依旧没着落,别说临近医署那边了,满城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顾玖烦躁的都想干脆让周县令帮着找块地方,按自己的意思建造一座一学院算了。
傍晚回去的时候,也快到州学放学的时间,就顺便拐去州学接谢湛放学。
结果到了地方,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隔壁姚大郎的娘,姚三娘的婆婆居然也在门口,而且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远没有之前那副富贵人家老太太的样子,顾玖都险些没认出她来。
想起这位老太太的丰功伟绩,顾玖有些不厚道的想,姚大郎要惨了。
沈刘氏也看到了顾玖,想起顾玖当时在县衙大堂,证明她没有乱吃补药这事,沈刘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的剜了顾玖一眼,再翻着白眼扭回头去。
顾玖笑眯眯的看着,还有礼貌的打个招呼:“沈家老太太,您好啊,您老来接姚家大哥放学啊?”
沈刘氏不搭理她,又送她一个白眼。
顾玖不以为意,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没多会儿,州学大门打开,学生们放学了。
沈刘氏急忙巴着脖子在人群里找人,没一会儿,姚大郎就从大门里走出来。
沈刘氏扑过去就嚎起来了,“大郎啊,娘可算是见到你了,你快救救你弟弟吧,你弟弟他要给人打死了!”
顾玖简直叹为观止,刚才还好好的,半点没看到一丁点着急的样子,看到儿子,立马就能像火烧屁股了似的,眼泪说来就来。
果然没点道行,都做不来刁妇。
姚大郎又急又气,被他老娘抱着双腿,有些难堪的四处张望,看到同过窗们都停下脚步看他,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
“又出什么事了?您好好说,这里是州学门口,”姚大郎咬着牙,低低道:“您给儿子留几分体面!”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什么体面,你弟弟都要死了,你弟弟都快被人打死了,你听到了没有,这时候你还要体面!”沈刘氏晃着姚大郎的小腿,哭嚎的鼻一把泪一把。
姚大郎无奈的去搀扶沈刘氏:“您老先别哭,站起来好好说话,老二又怎么了?”
沈刘氏死猪一样,就是不起来,哭道:“你弟弟做生意赔了本,欠了人家的钱,人家限他三日内还钱,不还就要卸他一条腿。大郎呀,娘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你可不能不管你弟弟呀!”
姚大郎咬牙切齿道:“哪里欠钱就要卸大腿?他是不是又去赌了?”
沈刘氏的哭声一顿,狡辩道:“没有的事,你弟弟就是做生意赔了,没有去赌。大郎啊,你快点回去拿点钱去赎你弟弟,去晚了他们可真要卸你弟弟的大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