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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着佐藤的红色马自达轿车,我们很快随着佐藤到了杯户町第四条街一家咖啡店前面的路边。咖啡店的牌子很旧,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佐藤将在路上的花店里买的花束放在了一个电线杆的下面,然后蹲下身子,双手合十,双眸微阖,一副默默祈祷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纪念某个人。
“对了!我想起来了!”正在大家对佐藤的动作不甚理解的时候,一直在沉思的白鸟警官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怎么了?”大家都向着白鸟看去。
“今天是佐藤父亲,佐藤正义警官的忌日,也就是……”
“他的殉职日。”我面色有些沉重地道。
“诶?是这样啊……”听闻此语,高木的神色有变得有些黯然了。
“十八年前的今天,在追捕银行抢匪途中,在这个咖啡店这里,在这个咖啡店门口被大卡车撞倒,不幸的是天下着大雨,救护车来的太迟,佐藤警官是躺在救护车上在家人的陪伴下断气的,这些都是我从目暮警官那里听来的。”白鸟说着说着,声音愈发显得低沉,也许是想到了自己今后也有可能是这种结局吧,当警察,真的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殉职了。
“我记得那件案子的名字好像是叫……”白鸟努力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愁思郎。”我和柯南异口同声地说道。听到对方的声音,我和柯南同时一愣,望向对方。当年我在教老哥基本的推理方法时,曾经以这个案子为例子,告诫老哥,不论是什么时候,查找犯人都应该以保全自己为第一要务,为了犯人而将自己搭进去是异常愚蠢的行为。不过那次,一直都对我言听计从的老哥很罕见地反驳了我的观点,他认为,为了使犯人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为了使受害人得到应有的补偿,为了伸张人世间的正义,一定要不惜代价与犯人周旋到底。为了这件事,我和老哥还吵了一架,整整三天没有说话。现在想起来,还好像就在昨天一般。
“是的,愁思郎!就是愁思郎!”经过我们的提醒,白鸟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由于被卡车撞倒的警官,不断地对逃走的犯人叫着这个谜样的名字,所以才被命名为愁思郎事件。”大概是因为当年的争吵,柯南对这件事的记忆显得很是深刻,于是我也就跟着众人听着,不再插嘴。
“当时警察还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查网,可是因为掌握核心事件的警官已经过世,所以侦查行动便停顿下来,三年前这件事就已经过了追诉时效……”
低沉的嗓音、黯淡的眸光,沧桑的背影……你难道是某个电影里的悲情男主角么?看着柯南那种“无语凝噎”的样子,我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的很想上去狠狠地踹上他一脚!这个家伙,总是不知不觉间就开始得意忘形,难道不知道一个小孩子应有的行为是什么样的吗?能将身份隐瞒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啊。
大家看向柯南的目光已经随着柯南那不符合年龄的语气而渐渐变得怪异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上前抬手就是一个手刀砸在柯南的头上!
“哇啊!混蛋!你干什么?!”柯南手捂着头,回头怒视着我。
“小屁孩毛都没长齐,没事儿装什么深沉?”我故作不屑地对地对柯南哼了一声道。
“啊,”经过我的提醒,柯南也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脸讪讪地笑道:“抱歉抱歉,不知不觉就沉浸在佐藤警官的伟大事迹里不能自拔了。”
经过我的刻意混淆视听,大家的视线果然转移了,不过古怪的视线貌似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了。想想也是,一个小屁孩以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教育另一个小屁孩,偏偏那个被教育的小屁孩还是一脸受教的样子,是人都会觉得古怪吧。不过怀疑就怀疑吧,反正也只是限于怀疑而已,我的正体他们谁都不认识,也不会有没人识破的危险,顶多就是被看成过分早熟的小孩子吧。
“这个事件我知道,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几次呢。这是一项计划周密的犯罪,唯一的线索只有银行监视器拍摄下来的不到十秒的画面,而且也不知道已经殉职的警官是根据何种方法锁定嫌疑犯的,这个事件就在重重迷雾中……”高木面色严肃地回忆着自己对于这件事的认识,随即又有些同情地看向佐藤:“没想到那位警官就是佐藤的父亲。”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一直在默默祷告的佐藤站起身,转过身看着我们,眸光中的一摸淡淡的悲哀一闪而逝:“人们往往只记住案犯性命和犯罪经过,谁又会记得案件中殉职的警察,除非是警察或者别的有关人士才会记住。”这一刻的佐藤,竟然露出了一丝柔弱,那与平日里的刚强截然不同的楚楚可怜的神态,令人不禁砰然心动,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佐……佐藤警官。”白鸟和高木都露出了一副心疼的表情。
“不过我们的工作并不是为了让大家记住我们。”柔弱的表情一闪而逝,佐藤话锋一转,女强人的姿态再度降临:“作为一名警察,就要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到损害,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至于那件事,反正已经过了追诉期,就让它过去吧。”
话题再度陷入僵局,其实佐藤会说出这种话,也是实属无奈吧,毕竟这已经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本来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少得可怜,经过二十年的风风雨雨,当时的目击证人已经找不到了,而所谓的证据,也基本上没什么用处了。
“很不甘心吧?”我轻声开口道。
“什么?”佐藤诧异地看着我。
“不要隐瞒自己的心情。”我丝毫不顾忌高木和白鸟诧异的目光,仰起头静静地直视着佐藤的双眼:“不论是为了受害的民众,还是为了自己的父亲,都是很不甘心让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吧?”
面对我沉静的目光,佐藤显得很不自在,但却无法避开,对峙良久,佐藤终于承受不住我步步紧逼的目光,像是放下了包袱一般,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整个挺拔的身子都像是被放气了一般缩了下来,微笑地看着我:“是啊,我很不甘心,刚才我是说谎的,不管这件事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管这件事的追诉时效过没过,我都一定要追查到底!”
“是吗。”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还好,佐藤是一个直爽的女孩子,不会将郁闷的事憋在心里,不然的话,恐怕就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如果谁能帮我解开这个谜,把愁思郎给逮捕,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达成他的所有愿望。”佐藤像是开玩笑一般说道。
“诶?!任何……要求?”现场的这两位对佐藤怀有不良意图的男人显然没有将这件事当做笑话看,看他们脸上那副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一定想了某些男人都明白的事,咳咳,大家都懂的。
这件事也充分地说明了,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为零,但是,陷入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恐怕也不会比女人高到哪里去。
“我要一千份鳗鱼饭可以吗?”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提这个要求的人是谁了吧……
“当然可以。”佐藤警官的空头支票开的那叫一个痛快啊。不过真的可以吗?虽然一份鳗鱼饭很便宜,但是一千份的话,貌似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要去多罗碧佳乐园看看!”
“我要国际宇宙车站的车票!”小孩子们都兴奋起来。
“我呢,会要个prada的名牌皮包。”喂喂,小哀你就不要落井下石了吧,你难道没看到佐藤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么……
“我可以要这届世界杯足球赛的入场券吗?”柯南你也学坏了……
“那我就要一把斯特拉迪瓦里的小提琴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致,我也不能扫兴不是?呃,这把小提琴大概最起码也要几千万吧,我是不是宰得狠了一点?主啊,我有罪……
“……嗯~”面对着一众小孩紧盯着她的灼灼的目光,佐藤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从马路的对面走过来三个男人外加一个女人,这四个人也拿着一束花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看起来是有目的的一起来的。应该也是来祭奠佐藤正义警官的吧。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佐藤和他们都是认识的,经过佐藤的介绍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几个人都是佐藤的爸爸高中时代棒球队的队友。分别叫做猿渡秀朗、鹿野修二、猪保满雄以及神鸟蝶子,功成名就之后的他们想在聚会前先来看望一下佐藤正义这位当年的棒球队队长。
就在佐藤与那几个人寒暄着告别的时候,白鸟突然接到目暮警官的电话,说是有人发现像纵火犯的可疑人物,地点就在品川的第六条街。
“走吧,高木!”白鸟向着高木招呼了一声,至于佐藤,当然是陪着我们这群小朋友继续收集证据。但是在检查随身证件的时候,高木突然发现自己的手铐忘记了带出来。
“没关系,”面对佐藤的担心,高木显得颇为没心没肺:“万一有状况,还有白鸟警官的呢。而且我看过杂志上的占星专栏,我今天可是超级幸运呢!”
说自己幸运的人,一般都会变得不幸。听了高木的话,不知道佐藤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异常苍白,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惊恐。
“没带手铐也没关系,反正只是一个纵火犯而已。”神经异常粗大的高木丝毫没有察觉到佐藤神态的异常,继续憨憨大大咧咧地笑着。
“等一下,高木,”就在高木正要上车走的时候,佐藤突然追了上去,将一个生满铁锈的样式很陈旧的手铐放在了高木的手里,高木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佐藤。
“你没带手铐就带上这个吧,这是爸爸的遗物。”一丝缅怀从佐藤的脸上闪过,又随即恢复了正常:“我的手铐不是在东田先生那次事件中弄坏了吗?所以我暂时就先用这个。正好给你当护身符。”
护身符……你老爸可是殉职了耶,而且,上次的东田先生事件,也差点玩死我们啊,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丝心惊胆颤的感觉。
高木带着满腹的疑问坐上白鸟的警车直奔品川而去,而佐藤则是带着我们一众小孩赶到了四谷那个步美所说的遇到犯人的小巷。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四谷本来就是颇为繁华的商业街,华灯初上,各种店面的牌匾上面五颜六色的彩灯映照在年轻男女的满是放纵表情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充满糜烂气息的纸醉金迷的氛围。东京,这个国际大都市,终于在夜幕下展开了他那物欲横流的嘴脸。
“怎么了?”刚刚记录完步美的叙述的佐藤有些纳闷地看着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的我。
“啊,没什么,”我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嘴角微微翘起,显出一丝嘲讽:“我只是在想,有时候,无知真是一种幸福啊,要是能这样一直活到死,那可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你……”佐藤面色怪异地看着我。
“怎么?”
“你……其实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的吧?”佐藤的眼角在控制不住的抽搐。
“哈、哈、哈……你猜对了。”我避开佐藤的目光,干笑着。这已经不是开玩笑了……
啪!佐藤一个巴掌拍在我的头顶上:“区区小鬼不要总是做出一副大人的了不起的样子!小屁孩没事都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思想这么古怪?当好你的小孩子,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不是你该想的。”
“都说了不要打我的头了。”我捂着脑袋嘟囔着,我已经基本上放弃了,这个女人貌似对一些东西有着非比一般的执着。
“啊,抱歉,”佐藤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睁大眼睛,捂着嘴:“本来想要克制来着,可是不知不觉已经变成条件反射了。乖哦、乖,这些小事就不要在意啦。”佐藤像是安慰小孩子一般摸着我的头。
正在这时,佐藤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高木从品川打过来的,高木在电话里很兴奋地对佐藤说他已经知道十八年前的凶手了,可是刚刚说到一般,电话就突然中断了,不论佐藤在电话这边怎么喊,那边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随后,电话被挂断了。
偷袭!这个念头同时在在场的众人心中闪现出来。佐藤马上拨通了白鸟的电话,要求白鸟立刻前去救援。
“呐,白天遇到的那几个人去哪里聚会了?”我突然向佐藤问道。
“诶?”佐藤被我突兀的问话搞的一愣:“是一家叫做七曲的酒家,地址就在……品川!”说到酒家的地址,佐藤也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果当年的犯人就在那四个人当中的话,就很有可能和高木碰上,那么如果他刚好听到高木在电话里说自己已经知道谁是凶手的话……
“柯南,我和佐藤走一趟,你去把那个纵火犯揪出来吧,不要告诉我你不行。”我低声对柯南道。
“嗯,包在我身上,你也要小心,犯人很可能临死反扑的,你可别阴沟里翻船了。”柯南微微颌首,压低声音对我道。
我微微一笑,又走到小哀面前,把我的钢棍塞到了小哀的手里:“你力量不够,我将这个钢棍改造成电棍了,小心一点。”这个钢棍我早就想给小哀了,比起我,小哀更加需要防身的东西,有了这个东西,我也能安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