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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红楼之林氏长兄 > 119第118章

119第118章

林沫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今儿个在堂下,脑子气糊涂了,随口这么一说,横竖那会儿就那么几个人,几个殿下不提,其他的也是阁老相爷们,他们自持身份,应当不会出去『乱』说。”如今谣言已经四起了,不差这几句。

“你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难道还这么不要脸贴你?不过是浮之先走了,柳学士又身子看起来实在吹不得风。”水溶苦笑道。

“罢罢,一道走吧。”林沫道,申宝伶俐地上来替他们收拾了东西,又使唤了两个力气大的小厮来帮林沫抬轮椅,只是出了户部,才发现有人牵着马绳在外头候着。

那人眉眼倒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只是五官合在一起看,就无比地顺眼,叫人见了就心生欢喜。水溶素来爱那些颜『色』好的小哥儿,也就多看了几眼,只是申宝却眼睛尖,叫了一声:“舅老爷!”

林沫也瞧见了他:“小舅舅?”

水溶心里疑『惑』,正想着是他哪门子的舅舅,就见那人利落地几步跨过他,捏了捏林沫的左腿骨,疼得林沫“哇”得一声叫了出来。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不下地走走?”那人问道。

林沫达道:“这不是怕留什么后遗症吗?小舅舅怎么上京来?”又与水溶介绍,“这是我舅舅,忠武将军白时越,舅舅,北静王。”

“哦,先回去吧,风大,你身子不好。”白时越的身板看着不起眼,轻轻一弯腰便把林沫打横抱起,申宝忙打了帘子,让他把林沫抱上了马车,又请水溶上车,把白时越的马牵了过去。

马车虽大,三个人,却是有些挤了。

水溶没话找话:“久闻白将军大名,驻守北疆,三年前生擒北狄左贤王赫谷,圣上多次褒奖,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白时越给林沫看完腿骨上的伤,道:“王爷过奖。我这次来,是押送木合卫指挥使来京里的,沫儿这次,倒是替我们解了个大围,以后战士们粮饷发不下来,我倒是不用去拿着刀找人拼命了,只要吼一嗓子,户部右侍郎是我外甥,看他们敢不敢扣我们的军饷去放利呢!”

林沫敛了神『色』:“漠河那儿的官,已经嚣张到这地步了?”

“他们以为天高皇帝远吧。”白时越问道,“我们这不是往你家里去?”

“先送王爷回家。”林沫道,“这次来,顺便把澈儿带走?”

“你们不再留他两年,娶个妻生个孩子?”白时越道。林沫却笑了又笑:“一切都且随他一级安保。舅舅这些年辛苦,一会儿回家,我们好好叙叙旧。”

水溶有心要留林沫在家里过一宿好好说说话的,只是人家舅舅来了,总不能拦着,于是只好坐在一边干愣着,没事可做。

只是马车却停了下来,白时越紧觉地握紧了手里的弯刀,听得外面申宝尖叫了一声:“大爷小心!”然后便是刀剑相拼的声音。

“申宝!”林沫吼了一声,外头申宝却没应,他不禁掀开帘子想看看如何了,谁知刚一掀开,外头便有一冷箭『射』来,水溶吓了一跳,忙把他推开,自己胳膊反被划拉到了。

“别出去!”白时越喝了一声,拎着他的刀冲了出去。

林沫瘫倒在马车上,过了半晌,爬起身子来给水溶看伤口。

水溶很疼。

那箭头有毒。

林沫“唰”地一声撕开了他的袖子,对着已经开始冒黑血的伤口“嘶”了一声,埋下头去,吸了两口毒血,狠狠地吐了出来。

水溶整个脑袋“哄”得就没了声音。

外头的打斗声还在继续,然而却没有人说话争吵,白时越问了两声,没有回应,下手更狠,林沫敲了敲水溶:“别睡!保持清醒!”

水溶『液』是风里来雨里去刀尖上走过的人,努力保持着清醒。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整整齐齐地铠甲碰撞声、喝斥声同争斗声。

白时越倚在马车外头,死死地拉住帘子不让林沫出来:“沫儿,你那个小厮没了。”

申宝打小家里就穷,被他亲哥给卖到了林家,因为机灵,长得还行,被林白氏送到了林沫院子里,从打杂的干起,后来就成了他身边的头一人,跟着他上山采过草『药』,下河捞过鱼虾,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站出来当替罪羊。成了他身边第一个人以后,年年就往家里寄钱,怕他哥饿着他老子娘。年初的时候,他求林沫给他说了个媳『妇』,是林可家的娘家的外甥女儿,那丫头人好看,跟着申宝就图他老实,两个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过几天,申宝家的就要生了,林沫见过他媳『妇』的肚子,像是个小子。

“舅舅。”林沫哑声道,“北静王府的人到没?还是京兆府尹、京都卫的人到了?让他们送北静王去就医,咱们去讨个说法。光天化日的,天还没黑呢,咱们走的是大马路,刺杀朝廷命官,什么王法!”

白时越喝道:“胡闹!”

水溶咳嗽了两声,道:“他们为了什么来的,你不知道?”

林沫看了看水溶苍白的脸『色』,忽的落下泪来,也就三四滴,便没了,换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好得很!”申宝跟了他十几年,没利用这身份占过一点便宜,媳『妇』有了身子,他想多加点菜还自己掏钱给厨房,这样的奴才,他不给他报仇,简直算不得人。

水溶凉声道:“给我找个大夫。”

“别闹了,传御医去。”林沫看了他一眼。

水溶道:“没有闹,你嫂夫人在家里,她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这么回去?”他是没有马车不假,却不是借给了柳湘茹,而是叫自己的小厮弄回家去了,谁知道正好遇上了有人要对林沫下手,他觉得有些倒霉,又有些庆幸,林沫前阵子刚受了那么重的伤,这几天又辛苦,气血不足,正要调养,若是这支箭是『射』在他身上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水溶。”林沫声音低沉,“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得看刑部吧。”水溶斟酌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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