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他,除了觉得被利用以外,没有别的想法。人总有这种心思,想着要利用别人的时候没觉得这事怎么样,可是如果被别人利用了,就根个鱼刺似的,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得只想作呕。
何必呢。
他难过地真是养不熟啊,当年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他养在自己府邸给他养伤,图的难道不是这位王爷能帮他些忙?好处没捞到多少,倒是给三殿下除了一个大障碍,实在是巧得不能再巧。
他把自己当初利用水溶的那些想法都抛到了脑后,有些恶狠狠地想,真是好心喂给了狼吃啊,狼还剩了半块给自己的主子。
水溶见他老不说话,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对面的男人比他要年轻不少,但是『性』子却颇是奇特,养父母的娇生惯养造成了他不管不顾的习惯,如今更是有恃无恐的,又不知道在计较个什么,水溶只觉得自己陪他跪过承德殿辩过太上皇,实打实地算是同生共死过,着实不该只有这个待遇。
“王爷。”林沫忽然撑着坐直了身子。这人天生一股子风流慵懒的气息,严肃起来却非常有威仪,“您是王爷,别说您横起来了,就如今这么着,我也不敢说您什么的。往常我年轻,多有得罪,王爷肯不计较,泰隐感激不尽。”
人与人之间的疏离,一两句话就能隔开天堑。
“你怎么了?”水溶觉得奇怪。
“我日后会好好地替三殿下做事,不会有任何地二心。”林沫伸出手去解开自己的骑『射』衣裳,“王爷尽可放心——小卫大人去了许久。”
他解开一两粒扣子,『露』出一段修长又雪白的脖颈来,纤长又细致,瞧着叫人心里痒痒,水溶感叹了一句真是不知道哪儿变异出来的好皮相,走下床来:“小卫大人该回来了,我也不打扰你歇息,泰隐,咱们不是还要做儿女亲家的吗?”
“这个样子,给谁看呢?”林沫扯开一个笑容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