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告诉顾酒一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乔风野的脖子,割伤过。
到底是因为什么?
顾酒一时间不敢深想下去。
停顿间,乔风野翻了个身,发出呢喃的一声。
顾酒眼神有些复杂。
她刚才听到了。
乔风野在说,酒儿。
和从前一样,他们单独在一起时,乔风野总会这么叫她,非说这个称呼才能提现出她的特别。
虽然顾酒一直觉得这个太幼稚,又有点太羞耻了。
乔风野依旧我行我素。
不知道怎么了,顾酒就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酸涩,鼻尖控制不住的有些难受。
几乎在下一秒,顾酒眼角就溢出来几缕泪水,她赶忙低头擦掉,手心里湿乎乎的水渍让她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乔风野。”
顾酒低着头看着沙发上乔风野,伸手摸了摸后者的眉眼,嗓音呢喃。
“好好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就挂在她这一棵树上不走了呢?
那样多亏啊……
………
顾酒回到房里时考虑了很久,才点开手机拨通了江砚的电话。
乔思安应该是不知道的,以他那个性格,知道了肯定不会管其他人的阻拦,拼了命也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毕竟乔风野脖子上的伤,看起来真的太严重了。
顾酒甚至怀疑,只要当时那个刀在往后深一点,乔风野是不是就,很可能……
她实在不敢深想,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江砚身上。
手机没响几声就被接通了。
手机另一头传来江砚有些无奈的声音。
“怎么了?”
江砚真的有点无语了,他这一晚上的,光是这对情侣的事就搞了这么久,他看起来是不是真有点像调解员?
顾酒也察觉到自己这点打过去确实不太好,咳嗽了声掩饰尴尬。
“抱歉,下次请你和白筝吃饭。”
不得不说顾酒确实很会说话,起码这句话一说出来,江砚心底的烦躁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矜持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却也没忘了问顾酒到底要问什么。
听到江砚询问的顾酒沉默了几秒,有些艰难的开口:“乔风野他,他脖子后面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伤的那么重?
听到顾酒这句话的江砚明显愣了愣,他迟疑了几秒,“你上次,没看到吗?”
江砚还以为上次乔风野喝醉后顾酒来接他就看到了。
搞半天顾酒根本没看到?
察觉到这点的江砚有些无语。
他眯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道:“这个真是意外,当时乔风野他们公司出了点问题,他急匆匆赶过去,没想到半路掉下来个花瓶……”
就这么巧,乔风野被砸到了,还倒霉的被割了个很深伤口,最后为了美观,甚至只能去纹身遮挡。
听完的顾酒沉默了好一会,才艰难的笑了声。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