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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喝了些白酒，科子先前又要求两人对吹几杯啤酒，汪寻湛脚下有些不听使唤。扶着英航的手也下意识地晃悠，他没吭声，等着英航说话。

走到卫生间，英航褪去手套洗手。

瞧见那文身，稍带酒气的汪寻湛憋不住了：“你对白楚……”

“什么？”英航侧头回应。

“没什么……”汪寻湛清了清嗓子，甭管英航想说什么，他先把态度摆遛着，“你和白楚我不是太清楚，能猜个不离十……但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白楚现在跟我在一块儿，我瞧着挺开心的，你也没必要再惦记，不管是还有点什么心思，或者单纯旧友的挂念，都别太操心，我能照顾好他。”这话说得亮敞，没过分彰显攻击性，也把汪寻湛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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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航停了片刻，嘴角带上了些弧度：“嗯，明白了。”

这回应……汪寻湛倒“不明白”了，他想了想：“那你本来想说什么？”

“没什么，”英航擦干手，“听了你刚刚的话，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汪寻湛靠着墙壁，透过镜子看向英航，“我之前在医院看见过你跟那个夏寒一没什么想说的了，汪寻湛索性问了自己一直悬在心里的事情。

“我知道，宇桑那天提起在走廊上看到你了。”英航没什么掩饰，表情一如先前。

“他为难过白楚，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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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航笑了，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我什么？帮着夏寒背地里给白楚使绊子？”

汪寻湛思考过这个可能性，但终究不愿将英航与白楚之间的相处否定，遂断了这个念头：“或者，你想帮着白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帮着白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英航重复，笑意加深，“你指的是‘帮派’？”

“嗯……”他记得孟燊口中的那些谣言，空穴来风，不胫而走总是有根据的。

英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用左手抚过自己右手虎口处的文身：“科子之前说，白楚身边的小情儿以为这文身是‘情侣文身’，指的也是你？”

汪寻湛没否认：“怎么……”

“科子没说这文身代表什么？白楚也没提过？”

“我问过，白楚说是过去的一个象征罢了。”

“嗯，”英航戴上手套，“这文身是继承帮派的标志，是权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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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回来的？”英航转身，面向汪寻湛，“为了白楚？”

汪寻湛抬起手臂，拉着英航让他环着自己，嘴上却没再吭声。

“白楚的事情，别瞎猜了……”英航颔首，虽能瞧出不想多说，却也没什么犹豫，“他要是愿意说，问问他，不愿意，也没什么重要的。帮派，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要。我们的世界，白楚从来都不是中心，不过……”

英航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汪寻湛搀着他行走，追问道：“不过什么？”

“没什么……”英航语带玩笑，“我只是觉得，你这想法倒是把白楚当成了世界的中心……这点挺好。带着这想法，我叫你出来想说的话，倒显得多余了。”

汪寻湛轻舔嘴唇，也忍不住乐起来：“没辙……他在我这儿就是中心，我见不得有人让他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