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降个人条件非常好,无论是身体还是脸蛋,都完美地契合了陈一的审美。
更何况对方曾与他度过无数个浸满汗水的日日夜夜。陈一现在仿佛还能回想起那铺天盖地的玫瑰精油的香气。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对林降是有些变态的。
当初陈一曾试图在林降身上留下一点儿什么独属于自己的印记,不过遭到了林降的拒绝。
陈一不管他的想法,又哄又骗,加上半妥协和退让与威逼利诱,终于在林降的肩胛上刻了自己的名字。
林降与他擦肩而过了,有沐浴露的味道在鼻尖一闪而过。
陈一心念一动,却见对方蹲,好像是在查看前几日地上的那朵小蘑菇。
他的浴袍开的很大,露出一截后颈与肩胛,很白,在阳光的沐浴下仿佛要熠熠生辉了。
陈一有些遗憾地发觉林降肩胛处从前纹着自己名字的刺青已经被盖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很繁复的黑色花纹,看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有点诡谲的美感。
“有打火机吗?”
陈一环顾四周,意识到林降是在跟自己说话。
他很快从口袋里找出了打火机,准备递过去的时候还有些迟疑地开口问:“您要用这个烧蘑菇吗?”
林降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
陈一顿觉自己是个傻、逼。
他有些尴尬。
林降的指尖还沾了一点土,映着他的手指,显得很好看。
他就那么低垂着眼,卷发拢了一些到耳后,耳垂上是两个银环,浮雕的英文。
林降很白,全身都是如此。
沐浴在阳光下,裸露出的肌肤都很扎眼。
陈一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往那衣襟缝隙看去。
毕竟对方这样看起来实在是太平易近人了,触手可及似的。
如若放在从前,陈一一定会一点点将对方的衣服剥开,如同拆开那份精心挑选的礼物一般,仔细尝一尝林降是不是连肌肤都是甜的。
“很热吗?”
林降倏然开口。
陈一从幻想之中回过神来,对方指了指他的脸:“很红。”
他也一愣,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露出一点羞赧。
这是很纯洁无辜的样子
陈一太知道如何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颗甜滋滋的糖果。
“您的衣襟拉得太低了。”
陈一心里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他想看林降哭,可怜的,哀求的,泪眼朦胧的。
不过这也是不能说的。
于是他只得主动开口问:“您能给我一根烟吗?”
“为什么要烟?”
因为得让自己冷静下来,总不能像个期的野兽一样,一直心神荡漾。
陈一笑了笑,然后讲:“因为我忽然想试一下,不可以吗?”
林降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递了根烟过去。
跟从前的恋人一起抽烟的感觉可太奇妙了,更奇妙的是这个恋人还有很大几率是杀害自己的凶手,此刻却仿佛一无所知,心平静和地与自己一起交谈。
陈一想自己或许也是个疯子,即便到了这种情况下,不仅没觉得胆怯或畏惧,反倒有股莫名其妙的鼓噪。
他缓缓嘬了一口。
烟的味道真不怎么样。
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呛,苦,涩,辛。
他最近有点上火,之前取下唇环的地方已经长好了,却留下了一点淤痕,摸上去还刺刺的。
“你以前打过唇环?”
林降注意到陈一的伤口。
“是啊。”陈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照镜子的样子,花里胡哨,简直像个小鸭子:“不过后来就摘了。”
“为什么?”
“就是觉得怪怪的。”
“不喜欢一开始还打?”
陈一觉得尼古丁让他嘴巴发涩,嘴唇干燥。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并不是特别光滑,能感到一点粗糙的死皮。
夏北光的嘴唇是很饱满的,颜色很红,被陈一自己抿了两口,濡湿了,透出一种嫣亮。
“我也不喜欢烟。”
“现在不一样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