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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无恙回到遗音阁,悄声四处打探江流年,找了半晌也没发现她的踪迹,这丫头躲去哪了?
看二师姐边走边东张西望的样子,木欢在她身后不由得问一句,“二师姐,你是在找什么?”
这般偷摸样子被人发现了,从耳根直接红到脖颈,问无恙转过头不自然地扯动嘴角说着,“小师妹,没什么…”可眼神还向其他处飘渺着。
何曾见过二师姐如此古怪的表情呀?木欢心里直犯嘀咕,又偷偷抬眼瞧看,正好对上问无恙张望的眼神。
两人心里都叮咚一声,这感觉好像做贼一般心虚呀,本就不善于制造活动气氛的两人,顿时让这空气哑然僵硬下来。
木欢只顾得在原地干笑却不知说些什么,若是五师姐在就好了,肯定不会让局面如此诡异的…
呀呀呀!怎么这个时候想起轻薄了二师姐的五师姐呢?可是…二师姐被五师姐轻薄了为何不生气呢?若是连这种事都不生气的话,那上次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打伤五师姐呢?
看那脑袋瓜点了又点摇了又摇,真不知这孩子在想些什么。问无恙走近躬下腰,直接牵起木欢的小手说道,“小师妹可否和我一起去镇上买些丹纸,等三师妹回来好让她写对联。”木欢满是欢心地点头应是。
没多久高涨的情绪忽然低落下去,以往过节,师门欢聚遗音阁,就连平时繁忙的大师兄也会团聚吃顿除夕饭。可是今年四师兄却把五师姐捆回赵府,不让她回翎岳山过节,她可是最爱热闹的一个人呐。
见旁边人耷拉着脑袋,问无恙忍不住问道,“小师妹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二师姐,我…”木欢有些幽怨地看着问无恙,嗫嚅着嘴唇好多会儿,才听她小声道,“二师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不过你听后千万别生气…”
连小师妹都这般小心翼翼,我真的很可怕吗?看到木欢与江流年如出一辙的谨慎眼神,问无恙心里一阵不适,好在强大的镇定力让她迅速调整状态。
“小师妹有什么话直说吧,二师姐不会生气。”问无恙弯,耐着性子解释,好在温和的浅笑让木欢有了说的勇气。
“二师姐,你…你喜不喜欢现在的五师姐?”话罢,眼前人挂在唇角的浅笑有一瞬间停顿,继而笑意又在脸上蔓延开来。
“喜欢。”问无恙笑道,然后又在语后追加一句,“遗音阁的师弟师妹,我都喜欢。”
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喜欢”绝对不是一个意思,况且二师姐已经定亲了,怎么可能会和五师姐一样好女色呢?木欢赶快甩了甩头,打消这个危险的想法。
又看木欢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无恙笑意更深了,揉了揉她的脑袋什么话也没说,又重新牵起木欢的小手。
从木欢这个角度看,问无恙的脸庞比起刚才柔和多了,嘴角不知翘着什么笑。木欢不解地挠了挠头,刚才自己问的问题很搞笑吗?
一路上两人甚少交谈,从余光里问无恙得知,木欢这丫头时不时偷看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次再偷看,问无恙迅速转过目光,刚好逮个正着。
看木欢心虚地偏过头不再看自己,问无恙实在无奈,看来自己真的太可怕了。“小师妹有话但讲无妨,二师姐不会生气的。”
“嗯?”木欢挂着汪汪的眼珠,心里纠结好久才张开嘴轻轻道,“二师姐,那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若是传到五师姐耳朵里,她一定会生我的气。”
是什么个秘密会让江流年生气?问无恙倒来了兴趣,点头应是会守口如瓶,才听得木欢缓缓道,“二师姐,你知道流年姐姐为何而来吗?”
问无恙身形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木欢,只见这个比自己矮很多的人儿满是认真神态。
木欢刚才称呼的不是五师姐而是流年姐姐!江流年为何而来,关于她的问题禁止遗音阁所有人问答,木欢是如何知道的?
正当问无恙心底一团麻时,只听得耳边声音似幽似远地传来,“流年姐姐因二师姐而来。”
江流年实觉得古代的娱乐项目太少了,于是自创扑克牌与小厮们玩成一团。对于这个新奇玩意儿小厮们也是不亦乐乎,气的李管家直唉声叹气。主不主仆不仆,哪还有将军府六小姐的样子?
“谁是地主?亮底牌?赶紧出牌喽…”一阵阵吆喝声在院子里起来,江流年正拿着手中纸牌与小厮们大战。
“江流年!”愤怒声带着鞭抽声,围成一团的小厮闻言让开一条缝,只见上官安平气势汹汹走来。
“六小姐,快让开!”江流年手中拿着纸牌正愣神儿,挨得最近的小厮已将她远远扯开,远离石桌。
“啪”一声巨响,那鞭子已甩在石桌上,上边的纹理硬生生裂出缝隙,然后直接断裂。
江流年大骇,眨巴眨巴眼睛只盯着刚刚还完好无损现在已破烂的石桌。这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吗?
再一抬头,只见上官安平窜火的目光恶狠狠剜来,吓得江流年赶紧躲在某小厮身后,让他当挡箭牌。
“小郡主怎么又不请自来?还弄坏了我家的桌子,你赔呀!”江流年探出脑袋,同样气势不输地瞪着上官安平。这么多人保护我,谅她也不敢咋样。
“哼!”看到她一副怂样,上官安平不屑地冷嗤一声,交织着双臂睨她一眼道,“听我手下说,轻沙姐姐来了你这里?”
“你这消息挺灵通呀?”知道她此行目的,江流年倒也不怕了,“是呀,三师姐上午来的,这时辰怕是快到翎岳山了。”
“那她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上官安平很是傲娇地问着,其实心里很紧张,可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状态。
“三师姐就是和我说了一些平常琐事,至于有没有提到你…”江流年故意卖个关子,挑着唇笑眯眯看着上官安平。只见她动了动手中红鞭,吓得江流年又一哆嗦。
是谁说的古代女子委婉矜持?这简直就是一个个母老虎!“罢了罢了,不逗你了,三师姐说你这几日心情不好,去探望你也被拒之门外,本想着和你一起过节呢…”当然最后一句是江流年自动加上去的。
“真的吗?”上官安平眼睛一亮,可想到那封回信,眸子又伤感起来,“骗人骗人!”眼泪居然不争气地流下来。
江流年知她所想,于是让小厮们退下,走近拉了拉上官安平的手臂安慰道,“小郡主不要伤心啦,三师姐又不知写信人是谁,你正好能趁此机会钻空子不是?”
“你说真的?”眼睛泪哗哗惹人怜爱,劝了好久才让这孩子的玻璃心有那么一点点的好转。
临离开之前,上官安平特地交给江流年一封书信,“这是月轻影让我交给你的。”
“月轻影?”江流年迟疑一下才接过书信,“听三师姐说,她被大师兄秘密保护起来,身在一个安全之地,怎的想起和我写信了?”
江流年一向认为,她与月轻影只是萍水相逢,若真真论起来,她们俩还是彼此的仇人呢。
“这我哪知道。如今她身边尽是高手,旁人伤不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