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狡辩道：“毕竟也是为了公事。”

“说过了让你别操心刺客的事，”理查德捏了捏艾文的下巴，“怎么就是不听话？”

艾文有些沮丧地垂下眼：“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拖得太久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那刺客突然就死了，”艾文话题一转，他谈到这个，脸色便有些发白，“他死前说了两名字，之后忽然就...”

“他说了唐恩和亚当...”

“没关系，”理查德见艾文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便重新将他搂住了，“没关系，别怕。”

他低头缱绻地亲了一下艾文的发顶，再抬头的时候，神色多了几分狠戾，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消散了。

“不要害怕，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理查德很慢地说道，“宝贝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用外袍将艾文裹得紧紧的，只听艾文详细地将牢狱内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只不过特意跳过了刺客想要袭击自己那一幕。

艾文对刑具有些排斥的事情，理查德当然是清楚的。他虽然很不高兴艾文背着他去审问犯人，刺客如果死了就死了，可是万一怀里的人出了什么事，代价理查德承受不起。

“其实很早之前亚当邀请我去他的庄园做客，给我看过一样东西。”艾文说着，“是一枚伪造的国王的印章。我虽然没有见过它的样子，但亚当告诉我那枚印章几乎与真正的一模一样，他也特意派了侍从进入王宫，确认了这枚印章的相似度。”

“——亚当甚至叮嘱我留神王宫内的人，所以那段时间我特别担忧陛下的安全。”

理查德说：“陛下的那枚印章我见过。亚当说的话不一定全是真的，但以他的为人，不会做出暗中觊觎王位的事情。”

艾文缩在他怀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还疼不疼？”理查德揉了揉他的额角。

“不疼了，但是刚刚我有点头晕。”艾文诚实地说道。他反胃的感觉在喝下那杯松针茶之前都很突兀，即便他早餐吃得不多，也想吐得天昏地暗。

“头晕？”理查德将人摆正，贴着他的额头等一会儿，“是不是又发热了？”

“应该不会。”艾文软趴趴地撑着他的肩膀，像一团棉花糖，大半的重量都压在理查德身上。

于是理查德将手掌贴在艾文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背，帮他揉了揉。艾文有段时间疏于锻炼，虽然本身就有点瘦，但肚子上还是有一层肉软软地附着，腰肢偏细，手感也很好。

“早上你让格里西亚给我送茶叶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异样，”理查德说道，“怎么好端端让他去采松针叶，原来是偷偷把他支开了。”

“......”

“这件事我会告诉格里西亚，作为惩罚，他这个月每天早上都要多喝一杯牛奶。”理查德微微仰头，在他细柔的脸颊上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