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吩咐几个仆从都下去,手上又将艾文的大衣拢了拢,语气不痛不痒地责怪他:“伤没好就跑出来,你的仆从都干什么去了?改天我也该教训教训格里西亚了。”
艾文握住他的手:“没关系,别怪格里西亚。”
理查德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艾文今日有些奇怪。
他凝视了艾文好一会儿,将对方看得背后有些毛毛的,又将目光向上移。理查德掀开了艾文额角的柔软发丝,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艾文说:“刚刚在马车上颠了一下,不小心撞到了。”
“坐马车也能撞成这样,”理查德反握住艾文的手,将他凸起的腕骨捏着,“那车夫是怎么驾马的?”
艾文忙到:“是我自己不小心,在想些别的事情,所以分了神,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
他又补了一句:“但也没什么,我刚刚在镜子里看了一下,不怎么严重。”
理查德默默听他说完,又盯着他额头上的淤青看了看,接着手臂一伸,环着对方的腰将他抵在门上,用掌心垫着他的后脑勺。
“你的脸色很不好。”理查德将唇往下压,几乎要触到艾文的双唇,他的靠得很近,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温热而又暧昧,艾文的睫毛扑棱扑棱地颤动着,眼神虽然朝着理查德的方向,却微微躲闪,自以为不太明显。
“发生了什么,宝贝?为什么不告诉我?”理查德说着,食指弯起来刮了刮艾文的鼻尖,“你现在看起来像一只很不高兴的兔子。”
艾文觉得有些热,他可能是穿得太多了,外面风很大,但殿内烧着炉火,因此他背后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他有点别扭地动了一下,理查德的手没有松开。于是艾文小声地说:“我有点热。”
理查德道:“不许脱。”
艾文有点费力地抬头,双眸可怜兮兮地闪着。他比理查德矮了不少,两人隔得远还觉得没差多少,但一旦面对面站着,艾文就得艰难地仰着头看他。
正如理查德所说,艾文的眼眶还有点红,真的像是一只走失的兔子,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理查德还是妥协地松开了手。他脱下自己薄上一些的外袍,又将艾文身上那件剥了下来。
“手抬起来。”理查德说。
艾文很听话地抬起了双臂,两只袖子都伸了进去,理查德才拉紧了那件外袍。
他转身坐回了书桌后的椅子上,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发出了清脆的木制声响。
“艾文,你今天去了哪里?”理查德语气温和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