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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告诉大伙了。”
杨平凡道,“你的威信已经建立,现在说正是最佳时机。”
于是霍去病召集中下级军官,向他们宣布此行的真正目的,千里奔袭匈奴王庭。
大伙儿都露出“我早知道”的表情,大部队不仅已经孤军深入漠北,还把人家一个部落砍了,事已至此,想反对也不行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谨遵校尉大人将令。”军官们齐声道。
“明天起加快步伐,马歇人不歇,直捣单于王庭!不从军令者,斩!”
霍去病拔出佩剑,插在沙土里,坚定自己的决心。
老卒们行军压抑,加上戍卫边塞屡遭匈奴欺凌,刚才一场杀戮让他们好好发泄了一通,个个亢奋异常,纷纷表示完全拥护校尉大人的决定。
霍去病见状,若有所思,杨平凡没有任何异议,这是距离基准时空两千多年的汉代,多次穿越的经历已经让他明白了,要尊重所处时代的文化环境,讲什么人道主义什么优待俘虏,那是傻x行为。
夜已深,霍去病却睡不着,拄着剑走在帐外,发现篝火旁也有个剪影,正是师父。
“怎么,睡不着吗,是不是因为今天杀了这么多人?”
杨平凡将一个木柴丢进篝火堆了,看向霍去病,霍去病下意识点头,随后又坚决地摇头,“怎么会,我在长安的时候也杀过人。”
杨平凡笑着不说话,霍去病看向杨平凡,侧脸在火光照耀下莫名的沧桑和深邃,“师父,我们只有几百人,匈奴大军有几十万人,真的能成吗?”
此言一出,杨平凡一愣,随后便释然,哪怕是天生的战神,也需要了解自己的对手,“匈奴是一个游牧民族,顾名思义,他们居无定所,繁养牲畜,逐水草而行,所以在行军打仗时,与士兵同行的还有自己的牲畜、财物、妻儿等,就是所谓战则与家产并至,奔则与畜牧俱逃,所以细作所报的几十万大军,其实是把将士亲属和牧民也算在里面了。”
霍去病闻言恍然大悟,杨平凡索性授人以渔,“那么针对匈奴这个秉性,我军该如何应对?”霍去病摇摇头,面露茫然。
“你知道千里奔袭,穿插分割包围吗?”
杨平凡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刚好今夜无事,为师都给你好好唠唠……在进攻敌人时集中力量突破一点,得手之后迅速扩大战果,正面进攻与侧面迂回包围、分割、穿插相配合即猛打、猛冲、猛追……”
八百骑兵在这个小小的绿洲旁边休整了一个晚上,养足精神,再次踏上征途,一路向北,继续深入大漠。
前面不再是戈壁荒漠,而是一望无际的流沙,流沙如水,随风而变,戈壁上好歹还有星星点点的绿色,流沙区域就是满眼的黄色,起风的时候扬起冲天的沙尘暴,遮天蔽日,方向不明,人马宛如蝼蚁,被活埋的屡见不鲜,完全就是死亡之地。
但只有走这条路才能避开匈奴人的兵锋,甚至他们的游牧部落,霍去病举一反三,派出十人一组的游骑,以大部分为圆心,不断扫荡十里之内的地盘,不留活口,这是匈奴腹地,游牧民族在家门口作战,熟悉环境,将一切汉军会经过的路线全都摸清了,为了保密,不得不如此。
匈奴王庭也知道汉军大举进入草原大漠,做出相应部署,几十万大军分头防御,瞅准机会还会反咬一口,但是谁都没想到,一支奇兵正通过沙漠地带,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最匪夷所思的角度伸到了匈奴人柔软的下腹部。
撕开“练兵”的伪装之后,一切都进入临战状态,八百骑兵吃喝拉撒都在马上,长途拉练的副作用开始出现了,随队的老兵本身年纪就大了,开始出现有人体力不支跟不上队伍速度的现象,霍去病咬咬牙,狠下心肠,谁跟不上队伍就抛下谁。我爱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