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明反而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戒备之色。
三年前,他可没在阮玉糖手中讨到好处。
而此时,这阮玉糖居然出现在阿罕的车上,这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他心中不可能不警惕。
尤其,阮玉糖还主动现身,提出如此突兀的要求。
谁知道这个危险的女人有什么目的。
说起来,阮玉糖着实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当初,她明明可以救他,却偏偏不肯答应,哪怕他百般乞求,她都冷酷拒绝。
而拒绝他的理由只有一个:不想救。
陈嘉明的气息有一瞬间的失了节奏,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禁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眼神可怖地盯着阮玉糖,表情渐渐变得有几分狰狞。
“我自认为与神医可没有过节,得罪你的是我那好弟弟陈嘉华,神医莫非是想把帐算在我的头上?”
陈嘉明想来想去,阮玉糖主动招惹他,也就只有这一个理由了。
毕竟,他不认为阮玉糖还会因为三年前的事情找他麻烦。
毕竟当时吃亏的是自己。
阮玉糖对上陈嘉明那吓人的眼神儿,笑容越发真诚温和,“陈嘉明先生,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找你麻烦,我是认真的,请问你现在要不要劫持我?”
陈嘉明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越发狐疑地盯着阮玉糖。
陈嘉明的属下更是脸色古怪。
阿罕也懵了,完全不明白阮玉糖为什么要这样说,陈嘉明可不是陈嘉华那个蠢货。
在他看来,陈淮南放弃陈嘉明这个继承人,而去培养陈嘉华那个废物,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神医……”他不禁小声提醒。
阮玉糖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陈嘉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他冷厉地盯着阮玉糖,道:“神医是认真的?莫非,时隔三年,神医改变主意了,又愿意给在下治病了?”
阮玉糖没有回答他,而是扭头看向前方激战的一群人。
墨夜柏就在战圈中心,他身手凌厉,并没有受伤。
那个男人强大无比,她该感到高兴的。
可是,阮玉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的目光,锁定住他耳朵上的金蝶耳钉,那枚小小的精致耳钉,随着他的动作,在月光下闪烁幽冷的光芒。
一切都是一模一样。
阮玉糖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对阿罕说:“阿罕,我被陈嘉明掳走的时候,你为了救我,受了一些伤。”
啥?
阿罕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也不是蠢货,虽然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还是下意识地听从,并且点了点头。
阮玉糖又他说:“如果那个墨夜柏过来问你,你就说,你已经尽力了,是陈嘉华挟持了我。你怕伤到我,不敢动作,所以我才会被劫走。”
阿罕错愕地看着她,道:“神医,您和墨家主吵架了。”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阮玉糖盯着战圈里勇武的男人,点头,“对,他给我弄出了一个小三。”
阿罕顿时震惊。
不是说,墨家主和神医的关系很好吗?
怎么会出现个小三?
不等他想明白,阮玉糖就盯着前方,意味深长地道:“我无法接受那个小三。”
说着,阮玉糖就推开车门下车了,朝陈嘉明的车走去。
阿罕脸色一变,却没有阻止,他扭头,盯着前方的战圈,双眼锁住墨夜柏的身影,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听完全过程的陈嘉明:…………
直到阮玉糖走到他的面前,他还表情诡异地戒备着她。
阮玉糖着实没好气,眼神儿往陈嘉明的车里扫了一圈,指了指后座上的一个保镖,命令道:“你出来,挟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