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兰疲惫地靠着床头,魏老爷子躺在一旁。
两人都没有睡着的意思,白凤兰眼神阴鸷,道:“老头子,你也看到了,那墨夜柏的媳妇,是个狠角色。
连陈先生那样的人,都在她手中吃了亏。
哼,墨家倒是够能耐,听说那阮玉糖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出身,墨家允许她进门,估计就是因为她另有过人之处。”
魏老爷子叹气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今天的事情,对我们魏家真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他满脸愁容,最后又恨声道:“不过你说的没错,那阮玉糖的确是个狠角色。今天的事情,一切都是因为阮玉糖而起,若不是他,陈先生已经得手了白悠悠,我们和陈先生的合作也会顺利进行下去。”
“一个墨夜柏就够头疼了,现在还又多了个阮玉糖。
不过没关系,明天一早我就去白家和他们要个说法。他们破坏了思彤的生日宴,搅黄了我们家的好事,得罪了陈先生和总统,我都要去白家找补回来!”
魏老爷子却皱了皱眉头,道:“可是……白家已经多少年没和我们魏家来往了,万一他们不认怎么办?”
白凤兰厉声道:“他们敢!”
她脸色微微扭曲:“你难道忘了吗?白敬城他欠我的!
当年,父亲重男轻女,从未将我放在眼中,后来山贼进城,是母亲救了父亲一命,父亲从此才肯多看我一眼。
我的舅舅后来入了山匪窝,是白敬城带人将他杀死的。
白敬城身为我的哥哥,从未将我当成亲妹妹看待,就连我嫁给你的时候,他也只是送了十四抬嫁妆,多的什么也没有了。
而他,自己继承了白家,多么风光无限啊,你说,他是不是欠我的?”
魏老爷子沉默不语,其实白凤兰的舅舅当年之所以被白敬城杀死,就是因为他勾结山匪,而好巧不巧的,那伙山匪正是害死白凤兰母亲的那伙。
他觉得,换了他,他也得杀了那家伙。
不过,他不会说出来讨白凤兰嫌就是。
白凤兰接着道:“他接手白家,迎娶世家千金,而我嫁给你的早些年,正是魏家落魄之时,他给过我们什么帮助?
凭什么他的女儿就能嫁入墨家,成为一家主母,而我的女儿,就要退而求其次?
老魏,我这一辈子都受着白家的气,这次,我定要和他掰扯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二天,阮玉糖和白悠悠都起晚了。
阮玉糖倒是醒了,不过却难得赖床,躺在床上不愿起,布布和船船过来,她便又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