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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发现这个秘密之后，他们这群师兄弟一边对师父隐瞒的行径又是吃惊又是生气，一边兴奋地打赌究竟谁会先揭穿这件事。也就齐玦垠一个人不仅对这事完全不放在心上，还极力劝他们不要这样用师父的私隐打赌，说这么做是对师父的不敬。可能也是过去有这样那样的事发生，所以直到此时此刻，方凝霏心里仍旧不愿意相信他会为敌国效力。

不过疑惑归疑惑，关于边境那边发生的事，他们一行人商议之后，还是决定没有任何保留的上报皇帝。为防他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也为防有人泄露秘密，瑜王爷联系影卫连同密信和季辞安，先他们一步护送回京城。按照时间路程算起来，此刻那些事不说已经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但各个重臣府怕是已知道个一清二楚，大概也是因此他们才会在城门口等他们。

“先不说师父的事了，边境那边发生什么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方凝霏突然转了个话题，让连荰垣擦脸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了些许后点点头。“昨日易……樊门主他已经告诉我了。齐玦垠投靠霒燊国为谋士，还随他国将士意图绑走太子他们，最后因为你们干预自尽身亡。”

说着他叹了口气，“当初我收他为徒，一方面是因为他独自住在一个山村里，据他自己说家中也没有任何能照顾他的亲人；另一方面是他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劲，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可一旦真开始教他武功，我就发现他身上这股劲是个问题，尤其是听到关于沙场、关于军营的事，他的表情会变得格外愤怒。”

“师父说的事我也曾经看到过一次，”听连荰垣这么一说，乔韫禛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遇到的事。“下山之前有次我跟师兄弟们讨论从军的事，大家对此各抒己见意见不一，但总的来说都有这个想法。可考虑到江湖人不宜参与朝堂事这点，每个人心里都有点犹豫，害怕自己这个选择会不会影响到原本想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