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像是在解释自己并非她要对付的人,但每句话又都做了保留,好像是很有诚意和她对谈,可又在暗示自己的目的不能让她知道一样。要是不知道这人存在的话,听到这种话倒也不觉的什么,但现在既然知道他的存在,又刚好懂得她不会的易容术,不说化敌为友也应该彼此之间没有秘密,或者说单方面没有秘密比较好。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说还有另一个懂的易容的人在我们身边潜伏着,而对方暂时对我来说是朋友。”之前她跟瑜王爷提及戎城所遇到的事还有那个神秘人,后来听薛缈说遇见疑似易容成樊胤霜的人给她指示,而她自己又遇上了眼前这人,不得不承认事情正朝越来越复杂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里方凝霏露出一丝苦笑,“可惜你不是从戎城就开始跟着我们,不然我还能少找一个人出来问事情。”这句话可不仅是有感而发。对于有人愿意好心相助自己这种事,这年头会嫌弃的人少之又少。可如果帮了忙又不愿留下姓名,谁又知道这种好心到底处于何种目的,接受的时候心底总有些难以言喻的心情。
“传授我武功的师父曾经说过,他这一生教过无数人,但能称得上是弟子的绝不超过五个,而其中学会易容术的只有三个人。用的最差的那个就是我,露脸次数稍多一些,就容易露出破绽,然后被人发现和本尊之间的区别。比我更为拿手一些的是师父年轻时候收的弟子,但他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后来死于正道人士之手,连尸首都找不到。
“用的最好或者说出神入化的那个人,比我早入门一年,据说原本因为他身份的关系,师父没打算传他这项技艺,但后来他家中多次施压,师父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教了他点皮毛。可他的天赋远超师父想象,不过几天时间,他硬是从皮毛中钻研出了易容术的真谛,甚至于轻易就能将师父给蒙住。
“我入门前那人不告而别,师父为此气了很久,甚至开始提防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整整一年时间不愿意传授我们武艺,就算那些入门早的师兄,他也只肯口述让他们自行修炼。后来师父从打击中缓过来,我也总算进入正式学艺阶段,也就是那时候,师父亲口跟我说那个学了易容术不辞而别的人叫轩辕涟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