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盔甲的问题,方凝霏对他为什么跑来这边觉得有些奇怪。“你不是在门那边印花纹么,怎么跑来这边了?”她记得自己前面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小心印第一个花纹,这才过了没多久竟然全都弄好了?还是说才印第一个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所以干脆跑来这边偷懒休息了。
“花纹?”乔瑞轩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你说那些镂花印字啊,我都弄好了。我还以为很难呢,原来多试两次就知道怎么弄。对了,那上面写的是‘闻道信安’,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我好像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句话,但是到底哪里看的过就实在想不起来了,可能跟这个也没关系。”
“有关系,怎么没关系。你都特意这么好心陪我这么久,给我这么多提示了,我怎么能说没关系呢。”方凝霏把盔甲和披风放回原处又合上箱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乔妘笙私下告诉过我一件事,乔瑞轩在家的时候从不百~万\小!说,就算是幼时被迫读书时,也是上课翻着书睡觉,下课绝不碰书一下,更别说会记得书里的内容了。”
乔瑞轩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带笑的表情在脸上僵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变成一种极富深意的表情。“没想到我自负易容术了得,竟然还有被对手发现的一天,还是被你这个不肯让人看出身份的人发现的。我果然是小看连荰垣的本事,不然哪里会让你有机会成为我最大的对手。”
“说对手有点言过其实吧?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要和谁为敌的意思,我的目的只是想查出当年铁骑军事件的真相。虽然这也并非我自己想查,而是家里希望我可以查出真相,但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完成他们交付的事情。是你们一个个非要冒出来阻拦我调查,我不能坐等挨打的局面到来,只能被迫还击不是?”
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很少有人会知道有问题还一头撞上去,又或者是察觉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还什么都不做等着灾难找上门。她是个再也普通不过的人,自然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答案,主动出击也好,提前准备好应对所有危险也好,都绝对不会选择被动挨打这条路,让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