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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与佛有缘，不知是否能抽时间来静室小坐片刻，同众师兄弟探讨下佛法？”乔瑞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个路过的小沙弥突然在他们面前站定，还邀请了方凝霏去禅房静室。他原本也想跟着一起过去，可他刚跟着走了一步，就被小沙弥拦下来，还一脸温和地说：“佛门乃清净之地，施主不可乱闯。”

方凝霏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小沙弥给她指了个方向之后她就走了，等她到了那边等着她的又是个小沙弥，同样也是指了个方向。她不由得佩服那个想和她探讨佛法的人，每个小沙弥知道的只有一个方向，一个接着一个给她指路。刚开始她还能勉强分辨得出自己大概在哪个地方，到后来他们指的路越发偏僻，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法音寺里了。

兜兜转转了许久，她来到了一间屋子前面。这里应该离主殿很远，因为她几乎听不见寺庙里的钟声，也闻不到特有的烧香味道。不过也似乎是这个原因，屋子外墙都有些剥落了，就连门口的地上也满是落叶，就好像很久没人住在这边一样。

像是发现她到来似的，屋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看着有些岁数的僧人从里面走出来，对她作了一揖后就退到了门的一侧，还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方凝霏向他回了一礼，然后就走进了屋子，而屋门也在她进去之后被小声关了起来。

屋子里面和外面的差距有些大，不仅被仔细打扫过，换上了干净的蒲团、茶具，还用上等檀香熏染过，整间屋子有种让人本能肃穆的氛围。她瞥了眼墙上挂的佛陀画卷，墨色似乎还没有完全干透，运笔虽然有些生涩，却看得出自带安宁，就是那个落款和印章不太符合这个环境，显得太过贵气了点。

“十多年没有作画了，手艺生疏了很多，让你见笑了吧。”里间传出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只这么一句说得家常随意的话，却让方凝霏心里一颤，本能地想要臣服于他。还好现在他们身在庙里，又有檀香驱散些威严，若是换一个地方，只怕她会直接给这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