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这番话说的极狠,宋晴儿身子一晃,差点没倒到地上。
傍晚,大理寺反复检查过整个穆府,将所有人都问询了一遍,这才将人放了回去。
这案子棘手,大理寺卿都不敢抬头看摄政王那张冷脸。
好在王爷没有为难,但他看了眼倒在床上失魂落魄的丞相府千金,也只剩头痛与纠结。
这人吧,现在还没好,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差,要是带进牢里十有八九审不出什么东西,要是在里面出了事,他该怎么和丞相交代。
可是不抓吧,她丢蛇咬了那位白姑娘也是一群人亲眼所见。
至于那么做到底是受惊还是故意,说实话,全凭她自己一张嘴。
大理寺卿烦躁啊,都想伸手抓一把他脑袋上本就稀疏的发丝
白丞相也赶到了,他几次想去和摄政王说话,都半道停了脚步。
他说什么?
向摄政王道歉?
不,他该道歉的是灵儿。
他现在也无颜见摄政王,当初说要他好好待她,保护好她,可现在灵儿所受的全部伤害,反而都是来自他们……
白丞相也注意到了大理寺卿欲言又止,踌躇不前的脚步,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几乎没有犹豫就道:
“宫大人按律法行事就行,不必顾虑本官。”
“白丞相大义!”大理寺卿拱手,随即朝旁边人挥了挥手:
“去,将宋姑娘请出来。”
“不!我不要去坐牢!我不能去坐牢!爹,你不能这么对我,那样我就全毁了!爹!您不能这样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啊!”宋晴儿哭着奔向白丞相。
见白丞相宁愿闭上眼睛也不看她,她只能哭红着一双眼去看柳夫人:
“娘!连你都不信我吗?娘,我要是去坐牢了,便是证明了清白又有何用?出来了那我还有脸活下去吗?娘,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要为大哥二哥三哥他们考虑啊!他们有个坐过牢的妹妹,传出去对仕途,对以后议亲都没有好处!娘!”
宋晴儿声声泣血,柳夫人面露不忍,在她想要开口求情的时候,白寻一声怒斥:
“你有什么脸面打着大哥二哥的旗号求饶?他们不都是因你才离开的吗?要不是因为你,他们缘何最后几天都不肯见你?缘何从此再不关心你?
还有我,我不稀罕所谓的名声,我也不会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袒护包庇你!我更想要一个真相!
宋晴儿,你为什么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你已经得到那么多了!你为什么不能善良一点?!
如果你真的像你表现出的那样善良的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白寻眼泪不自觉就流了出来:
“这个家何至于四分五裂成如今这副样子。也好,也好,都是报应!都是我们眼盲心瞎的报应!”
柳夫人闻言身子一颤,想起如今千里之外不知情况如何的大儿子二儿子,似是被惊雷劈过般痛哭昏厥。
白丞相忙扶着人,眼中也难掩悲凉痛苦。
作孽啊!都是作孽啊!
宋晴儿还是被带走了,容诩在一旁看着,像是看了出可笑又丑陋的闹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又无法掩饰心中的那点隐秘的喜意。
终归对灵儿最好的是自己,能够成为她归属依靠的也是自己。
至于其他人,无论亲情还是友情,对灵儿来说都没有必要。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是她最后的港湾。
白灵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她看着眼前的床顶眨了眨眼睛,这地方不能说和她家不太一样吧,起码也是哪儿都不一样。
床顶没有繁复的帐幔,身上盖着的被子和身下的被面也是沉稳的乌色。
房间里看起来很空,除了桌椅、书画和角落一樽流淌着冷香的鹤首香炉外便没有其他东西。
很明显,是个男人的房间。
【我这是又穿了?还变成个男人了?不知道长得帅不帅,不对,不知道有没有十八的叽,嗯,唧唧复唧唧~】
白灵很有动手能力,然后发现自己还是个女的。
【emmm,筒子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不说开局让我当个成功男士吧,起码也不能是个爬床的妖艳贱货吧?不对!是不是一会儿还有人来抓奸?】
“12138!咱们要做点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不能乱来啊!12138你在吗,你在吗?”
白灵急迫地喊出了声,然后便听见旁边幽幽一声:
“你在喊谁?”
“王爷!是你啊王爷!”白灵眼中一下迸出无比喜悦的光。
【幸好,幸好没再穿了!再穿也不能有现在这么幸福啊!当个财富自由的小富婆不说,还有个这么好看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