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试舞弊案闹了很长一段时间,审理后买题的学子除了个别骨头硬的都认罪了。
大理石顺藤摸瓜,等去抓捕贩卖考题的人时,早已人去楼空。
线索就在这里断了,案件也就僵持着。
皇宫御书房。
“父皇,把这个案子交给儿臣吧!”伤好得差不多的君洄跪在地上请命。
很长时间父皇都没派差事给他,现在他急需要一个差事向父皇证明自己的能力,向大臣们证明父皇对他的信任。
皇上看着他,皱眉道:“你的伤还未痊愈,再休息些时日再说。”
“父皇,儿臣真的已经好了,长宁郡主的药很好,御医也说儿臣已经好了。”
见他如此,皇帝松口道:“好吧,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但不可累着自己,知道吗?”
君洄拱手道:“是,谢父皇!”
皇帝点头,道:“朕还要处理政务,你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
君洄出了御书房,径直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丞连忙出来恭敬的把人迎了进去。
君洄坐在上方,看着站在一边的大理寺丞道:“张大人,解试舞弊案进度如何?”
张德晖拱手答道:“回六皇子,其他学子都招了,还有一个硬骨头,打死都不招。贩题者也跑了,线索就断了。”
君洄勾唇冷笑道:“硬骨头?比牢里的刑具还硬?”
张德晖擦了擦汗,道:“是,大刑都用遍了,就咬死说自己冤枉。”
君洄笑道:“把他的答卷给本皇子。”
张德晖过去找出一张答卷奉上。
君洄看了考生姓名。
“赵、怀、安?”
“是,就是这个赵怀安。”
君洄看了看他做的文章,皱起了眉。
“字好,文笔流畅,可这文章与那十多个学子的文章一模一样,这还不是舞弊?难道是那十几人抄了他的?真是笑话!”
“先不说要做什么文章学子进礼部前全然不知,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全写一样。”
张德晖点头如捣蒜,道:“可不是!就这,他还抵死不认!”
君洄道:“把人带上来,本皇子倒是要见见此人。”
“是!”
张德晖转身吩咐手下,“把人带上来!”
一会儿,衙役就拖上来一个人。
只见那人浑身是血,没一块地方是好的。
蓬头垢面,看不清脸。
君洄冷声道:“抬起头来!”
那人丝毫没反应。
君洄拿起惊堂木。
“啪!”
那人浑身一抖。
“我没有舞弊!我没有舞弊!我是冤枉的!”
君洄见此人都快神志不清了,可见被折磨得不轻。
“去拿盆水来。”
张德晖问:“是清水还是盐水?”
君洄斜了他一眼,道:“张大人,审案不是一味靠用刑就好的,得用脑子。你把人都折磨成这样了,还怎么审?”
张德晖躬身道:“是是是,殿下说得是。”
随后转身吩咐衙役:“去,打盆清水来。”
很快,清水便打来了。
君洄道:“给他洗把脸。”
衙役上前,用手胡乱的用水给那看不清面容的人抹了几下。
君洄冷声道:“好好的洗!”
衙役连忙用衣袖打湿水为他仔细清洗。
渐渐地,那人抬头,眼睛逐渐清明。
看清上首的君洄,眼睛一亮。
“大人!草民......草民冤枉!!求......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张德晖吼道:“大胆!这是六皇子殿下!不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