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如时瑶所想,她被困在寨子里出不去了。
自从那天晚上南迟礼在时瑶身上试蛊,时瑶展现了她惊人的生命力后,南迟礼便在她身上下了另一种蛊。
只要没有在蛊虫发作的时候吃到解药,便会浑身剧痛抽搐而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可谓是把时瑶控制的死死的。
这也正合时瑶的意,只不过,时瑶叹气,代价也很明显,她这是在拿生命在靠近南迟礼啊。
南迟礼将会在她身上下各种各样的蛊,即使小六帮她屏蔽了大部分的痛觉,但那剩下的小部分痛觉仍让她心悸。
很难想象,承受下蛊之后全部的痛感,该是多么痛苦,活下去更是九死一生的概率。
而且还会对身体有损伤,上次试完蛊,等小六给她的力气用完之后,她整个人虚脱了好几天。
时瑶还有些担心山下村里的时老爹,她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他一定很着急。
收回思绪,时瑶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她拿起筷子去,夹了一口,随后看向坐在身边的少年,少年正含笑的看着她。
“够吗,不够还可以加菜。”南迟礼笑眯眯道。
这是时瑶向南迟礼提出的条件,她帮他试蛊,但是他得提供后续服务,不然她这副柔弱身体承受几次蛊虫侵蚀便会被掏空吧。
南迟礼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每天好吃好喝供着,别说在山寨的这几天她过的倒是挺快活。
除了隔几天来一次的试蛊体验外。
南迟礼总喜欢拿各种各样的蛊虫吓唬她,见时瑶被蛊虫吓了一跳的模样,少年总会开怀大笑,还不忘夸道:“真可爱。”
“……”
不知道是夸虫子还是夸她。
时瑶也不是吃素的,他拿虫子吓唬她,她就偷偷把那些虫子拿出去烤了。
在被发现后,南迟礼眼神一瞬间的阴翳。
时瑶叉腰,仰头看着他,气势十足,“虫子千万条,可我这样的蛊人就一个,孰轻孰重?”
少年盯了她许久,像是被气笑了,“你重。”
晚上,时瑶就体验到了南迟礼对她的重视。
她抓着他的紫色袍角疼的滚来滚去。
少年在一旁温和哄道,“疼就哭出来。”
时瑶直接踹了他几脚,南迟礼没有躲,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还有力气啊。”
时瑶瞬间感觉身体的痛意加倍,一个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南迟礼摸了摸她的头,循循善诱,“对,就这样,别忍着,想叫就叫出来。”
南迟礼仿佛有那个大病。
这一夜时瑶不知道是怎么度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木床上,而头枕在南迟礼的腿上。
她的胳膊搂着他的腿,手还放在他膝盖处的银饰上,原本质地冰凉的银饰都被她的手给捂热了。
“醒了?”上面传来声音。
时瑶仰头便看到了南迟礼好看的下巴,连这死亡角度都能这么好看,时瑶有些晃神。
反应过来后她连忙起身。
南迟礼细细的观察着时瑶的一举一动,见她竟然还有力气,不由得啧了声,“果然是不可多得的蛊人。”
时瑶忽然想到什么,手指戳了戳南迟礼的肩,“你能帮我把脸上这个胎记消除掉吗?”
“为什么要消除掉?”
“太突兀了。”
南迟礼想了想,弯起眉眼,“好。”
结果,吃了南迟礼特意熬制的药汤后,时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气地跳了起来。
“南迟礼!”
少年此时正坐在窗边的茶桌前,轻轻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回应着,“在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时瑶声音有些羞恼。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只有左眼上独有的胎记,像被复制粘贴了一样出现在了右眼上,现在时瑶两只眼睛上都有了胎记,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的熊猫了。
南迟礼骨节分明的手放下茶杯,微微撑着额头歪头看她,“这样便不突兀了,中原人不是都讲究对称之美么?”
“……”
特么对称之美也不是这么个美法啊!
时瑶彻底无语住了。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
时瑶深吸一口气,“中原人还讲究返璞归真,你能把我脸上这花里胡哨的胎记去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