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司晏并不回话,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皱着眉捂着自己的喉结,仿佛说一句话都困难。
明知道是玩笑,但他如此模样,时间一长,苏倾也是关心则乱,竟然开始信以为真。
她一边在脑海里回想自己刚刚咬他时是不是用力太重,一边懊悔地凑上前两步。
“抱……抱歉啊,我也没想到会咬你咬得那么重,破皮了没有,需不需要上药?你等等,我现在就去拿医药箱过来。”
苏倾一边说着,转头就要去楼上取医药箱。
谁知刚转头,战司晏不知何时扶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突然一用力,将她再次带了回去。
不等苏倾反应,战司晏便低头,在她脖颈处同样轻咬一下,留下一道清清浅浅的红痕。
苏倾此刻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同时也看见了他喉结处几乎快要消下去的齿痕。
“战司晏,你骗我!”
她又羞又悔,早知道不该轻信他。
刚刚明知道他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在演戏,居然还担心的信以为真。
光是想想,苏倾就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蠢。
苏倾平日里万事都想得明白,怎么偏偏在他面前像是个心智不健全的孩子?
她气得想走,战司晏看这模样,着实被可爱到,笑开了来,拽着她的衣角。
“放手!”
战司晏少见地厚着脸皮:“不放。”
苏倾用手去扯自己的衣角:“放手!”
“不。”
两人一来一回,同样的台词翻来覆去说了不知多少遍,也没争出个高下来。
在这过程里,无数次的眼神交汇中。
苏倾原本的羞愤,也渐渐被磨得所剩无几,反倒是觉得他们两个像闹了矛盾打打闹闹的小朋友。
而战司晏,全程眼神纵容,心甘情愿如此幼稚地她拉扯。
最后的最后,苏倾自己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停止挣扎。
“好了,让你做这么幼稚的事,真是为难你了。”
战司晏笑笑,将自家夫人揽入怀中,两人重新坐进沙发里。
此刻的苏倾,经过刚刚那么一番折腾,已然完全放松下来。
她靠着他,仿佛一对年迈的,依偎在火炉边取暖的老年夫妻,静静的,什么都不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对面复古挂钟的秒针又走过一圈,苏倾终于忍不住问:“你难道不好奇吗?”
毕竟她刚刚回家的时的状态,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反常。
以战司晏的控制欲和保护欲,她不信他完全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战司晏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心。
“当然好奇,但你如果不想说,我可以不过问,我尊重你的选择。”
言下之意,他在乎的是苏倾这个人,而不只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闻言,苏倾心头狠狠一动。
他对她似乎一直都是如此尊重。
不管是刚刚发生的事,还是……
苏倾抱着他的脖子,一头扎进他怀中,温存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你怎么这么好,明明已经知道了我和hf组织的关系,还是假装不知道,配合我演戏……”
战司晏也没想到她会主动说破,愣了一下,低头轻咬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