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快领上一千玄甲、四千精骑,前往南阳附近设伏!”
许褚也不多问,转身就要下城,又被戏志才喊住:“且慢!”
“等落夜再行动,切记除玄甲和精骑外,不要被任何一人知晓!”
“好!”
许褚领的五千人,正是周野安在昔日万秉山上的军营中的人。
三年不到,玄甲只出兵六七百人。
周忠对军事理解实在有限,他又多招了三百人,皆穿黑衣,编入一军之中……
虽然质量有所下降,但整体战力依旧不可小觑。
随后,戏志才又派斥候前去追上文聘军:“远远观察,更替换马来报!”
“是!”
几个斥候同时点头。
却说文聘撤去之后,往西南走了半个晚上,等到天明又继续行进。
“先生,若是绕道襄阳再去,只怕要数月时间。”文聘苦笑,道:“不能再往西南走了。”
蒯越大笑,道:“将军不需担心,我让你往南走,是要骗过江夏守军。”
“否则您领军在前,他却跟在后头,如何立功?”
文聘恍然大悟:“先生远见,某不如也!”
又走半日之后,蒯越靠上文聘,附耳低语几句。
“先生神人之策!”
文聘惊喜不已,沿途不断收百姓,杂入军中。
他将一万老弱之兵依旧留在军中,照往西南走;将剩下两万精锐分批和百姓换了衣服,分散离队,往北而去。
几万人马走在一处,斥候哪看得仔细,只能回来告诉戏志才:“文聘沿途收百姓,又时而有百姓离队而去。”
“百姓离队,可带了东西?”戏志才问道。
“或背些干粮,或带些破旧衣服,未见兵器。”斥候道。
戏志才大笑,道:“此乃瞒天过海之计耳!”
“先生何意?”李旻问道。
“先入军的百姓,是真百姓;而这离队而去的百姓,乃是军人和百姓换了衣物假扮而成。”
“蒯越使此计策,只为掩我耳目,而后将兵马暗渡到南阳,突袭我主!”
李旻一听,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这蒯越着实不简单,还好有先生慧眼。如此阴谋,当如何破之?”
“军师。”斥候开口,道:“若这些是假百姓,他们的兵器呢?空着手与我军交战么?”
这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
“这……”戏志才皱眉:莫非自己想错了?
不可能!
“小夫人之言错不了,往西南去就是掩我耳目,但他没有兵器,如何开战?”戏志才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
即便蒯越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帮几万士兵变出兵器来啊。
“不如再去问问她?”李旻道。
戏志才苦笑,道:“问计就算了,我们姑且找她了解了解地形。”
大小乔恰好在作水路图。
长江里做生意,必须熟知水道,两人秀手,画图乃是强项所在。
戏志才开口讨要一副完整的地图,又道自己之疑惑。
“从水里运过去不就行了!?”小乔一瞪美目,道:“先生你也傻了吧?”
“他一路往西南走,肯定会碰着水,将兵器放在船上,可以往北一路送到南阳随县!”
李旻变色,道:“几万人的兵器,哪能运得了?”
“大人说笑了。”大乔莞尔一笑,道:“我家往年从南方运了甘蔗送到北面去,一个秋天要送几百万条甘蔗去司隶一带。”
“区区几万人的兵器,又算得了什么?”
戏志才大悟,叹道:“此我北人之短见也!”
“依二位夫人之言,文聘之兵到了南阳之后,必会在无人之处靠近河边,以取兵器!”戏志才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如此一来,在此之前,他们都是空着双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