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跑步他们能理解,可天天这样左右左,稍息,立正的是要做啥哦?这对打仗有什么用吗?
不要说他们不明白,就是朱慈烺这个见多识广的太子也不明白。他这些日子虽比较低调,可一直蒙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闲着无事时,也会到校场来,远远看着这些军户们操练。
只是看了几日,他也迷糊了。
这是要做什么啊?!
这日见左弗来了,便问道:“左……左家妹妹,你这师父的锻体之法怎如此怪异?这军户整日列队对锻体有甚好处?”
左弗笑了,“这哪里算得上锻炼?”
“那这是做什么?”
见左弗身后婢女拿了一堆红蓝的布条,心里更纳闷了,“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不是分不清左右吗?我想了个法子,将红色布条绑左腿上,蓝色的绑右腿上,这样就能分得清楚了。”
朱慈烺愣了下,随即便笑了。
“妹妹蕙质兰心,在下佩服。”
将养了几日,朱慈烺又恢复了太子的风仪,白如玉的脸,灿若星辰的眼,笑起来时,仿若春风拂面般,让人没由来的就会生出几分亲近来。
左弗跟他往来了几次,便觉这家伙不错,倒也十分愿意与他说话。
“不过雕虫小技耳,不足挂齿。”
左弗谦虚了两句,问道:“公子今日怎出来了?可是在屋里闷了?”
“一直待屋里闷气,就出来走走。”
他笑着道:“前两日也出来了,看着这些军户操练,心里就觉得安宁。只是看了几日,也不知这是什么操练之法,甚是新奇。”
“嘿。”
左弗笑道:“这是我师父想出来的。说打仗讲的就是一个令行禁止,纪法严明。所以一个合格的兵丁,首先要听将令,主将让其往东不得往西,这般操练就是训练他们的纪律意识以及团结意识。”
这样走走就能让人听话?
朱慈烺心里疑惑,可却没有问出来。经过这次大难,他已看明白一个问题了:说得如何不重要,关键还是看结果。
所以现在也不必多问,等上了战场自然就能看出效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