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连根拔起,也要让他们受到重创!
一只大手扣在肩膀上沉重的力量感让张奕尘回过神来,眼神清明着没有了刚才那种整个人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那种阴森,让人不敢去看她的目光…
八爷他们目光担忧,就算是六年的算计也根本不足以让这个小丫头变成现在这样,这其中还有她未曾说的事情,
而唯一知道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个伙计。
哑巴无所谓的顶着几道探究视线,细长手指笨拙的轻拍着似乎在安抚,他直到小姑娘站起身才把手收回去,很自然的准备搀着有些行动不便的她回家,
二月红饮尽杯中的茶水,手上用了巧劲将哑巴的手震开,脸上是长辈温和的笑意,就是怎么看都是笑里藏刀,
他从哑巴手里抢过没搞清楚现状的张奕尘,“这种事情,我这个当爹的来就行!”
张奕尘、哑巴:?
张奕尘坐上车子,就瞧见副官一手拎着八爷一手做出请的姿势将九爷请上了张府的车子,
未作遮掩的车窗上还能看见张启山绷着的侧脸,
她略微靠在二月红肩膀上,眉毛蹙着忍受腰上的痛楚,声音有些闷,“也不知道这几位一会儿要怎么编排我…”
二爷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瓶,里面装着的是他特意向大夫讨要的阵痛药,
掌心细腻的温度搭在小姑娘的额头上,替她暖着因冷汗变凉的额头,
“堂堂尘爷还怕别人编排?”他的话阴阳怪气,听得小尘尘时浑身一激灵,当年罚跪祠堂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一下子直起身子,也不靠着自家便宜爹了,呲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腰,嘴上有些委屈,“你不能罚我跪,我还是病号呢!”
二月红眼角抽搐,抽回来手语气淡淡,“我要是罚你,六年前早就罚了,还能让你出去浪了这么久。”
他从不阻着闺女做什么,从把她抱回来第一天就清楚,与她有关的事情都不会简单,
他护不了她一生,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她越发强大,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的那天,
或许她的苦难也就结束了。
张奕尘嘿嘿笑着,献宝一般凑近了她爹,“我的人在杭州找到了一套点翠头面,再过些日子就能送到长沙了…”
“到时候我亲自给爹送到梨园怎么样~”
“还有啊,北平那边的房子也快修缮完了,我在院子里搭了个戏台子,保证让您每天唱个尽兴!”
二月红被她三言两语的逗得笑出了声,屈着手指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宠溺。
而张府那边却是凝重的很,
书房里佛爷的脸上挂着三九天的寒霜,八爷唯唯诺诺的把玩着自己的围巾,似乎这里就装着什么他参不透的玄机,九爷则是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齐铁嘴的脚不安分的挪动,齐家所学尽是为了规避危险,他现在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底叫嚣着要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