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公,我们有能力这漫长的防线上设防么?从彭国、东海、下邳到淮南、庐江,如何防得住,因此我们要做的就是要点防御,只守住那些要点城市,若是真的与方志文全面开战,再调集重兵构建战线,在此之前,只能守住要点!”
曹cāo皱紧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才勉强的点头道:“好吧,就算志才此点可行,那么跟方志文北上的企图有关系么?”
“有!如果方志文北上是为了攻击我军,那么在他没有发动之前,我们其实做不了什么,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会从什么地方开始动手,因此,防御也无从防起,只能下令各地加强戒备,修葺城防而已。”
“呃这个倒也是!”
“如果,方志文仅仅是作态,那么我们就更加不用理会了!”
“作态?”
“对!作态,方志文的目的是希望我军与刘备大战,与袁绍大战,将中原打个天翻地覆最好,将中原彻底摧毁也无妨,到时候,方志文收拾起来也就简单得多了!如今主公与袁绍和解,方志文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了,因此他必须鼓动我们与刘备大战,甚至也还会转而支持袁绍与刘备翻脸,为了给刘备鼓劲,为防止刘备退缩,同时也为了显示他的立场,也不得不作出主动向我攻击的姿态,此前蒙yīn如此,现在的广陵也是如此!”
曹cāo的眼神渐渐的亮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从方志文选择广陵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其实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似乎确实是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曹cāo下意识的按了按额头,发现自己的头一点都不疼了,神清气爽的。jīng神百倍啊!
乐进进驻武平,接替了夏侯渊,将夏侯渊的骑兵释放了出来,夏侯渊迅速的南下陈县,随后悄悄的运动到纪灵重夺回来的西华要塞。
夜里,西华要塞外却很是热闹,一车车的粮草、一队队的驮马正在从西华要塞中走出。之所以选这个时候出发,是因为到达稳强附近的时候正好是白天,可以避免被偷袭。相对来说,靠近西华这边的安全xìng肯定比靠近稳强要高。
不过,这队数量不少的后勤部队在离开人们的视线之后,就转变了方向。那些驮载在马背上的麻包随即被扔掉。马车也被解除下来抛在路边,原来这些麻袋里面装载的都是干草,士兵们纷纷翻身上马,整队之后迅速的向西北方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凌晨,夏侯渊先用小股的部队扮作刘备军,骗开了新汲的城门,然后大军突进,一举夺下了新汲城。打开了通向许昌的大门,随后曹cāo抛开了长平。率军连夜突进,赶在魏延到达之前冲进了新汲。
曹cāo这招够狠,一下就将刘备的防线撕得七零八落,长平的位置显得极为尴尬,稳强的争夺也变得很鸡肋,一旦曹cāo攻袭守军不多的许昌,刘备西部的战线就完全被割裂开来,如果曹cāo继续向颖yīn推进,那么刘备整个领地都可能被割裂开来,颍川的地位对刘备实在是太重要了。
因此,刘备立刻下令庞元和魏延放弃长平向许昌撤退,自己也从稳强主动撤退到临颍,与许昌互相呼应,打定主意要坚守颍川。同时,有下令阳夏的高览退守扶沟,稳守许昌的东线。
“军师,这回被曹cāo给摆了一道啊!”
魏延站在城墙上,看着正在远处游荡的夏侯渊的骑兵,颇为不甘的说道。昨天他与夏侯渊单挑了一回,打了个平手,之后夏侯渊就不再来挑衅了,只是在远处游荡,追逐袭扰异人的部队和城内派出的侦骑斥候。
庞元摇着羽扇,眯着眼睛看着掀起尘土的曹军骑兵,淡然道:“这是迟早事情,当曹cāo的主力部队从东线抽身出来,我军就注定很难保持攻势了,如果主公早点接受在下的意见,主动收缩防御,也不会被曹cāo钻这么个空子。”
“哎~!接下来怎么办,被动防御么?”
“还能如何?如今的战场敌军骑兵比我们更多,光是防止这些骑兵渗透破坏就是个问题,不过,如果能充分的利用好异人,问题不大,等防线稳定之后,再图谋进攻,曹cāo的弱点就是异人的数量不足,只要我们死死的咬住这点,就算在颍川、陈县方向不能取得战果,能为济yīn方向争取时间也不错。”
“可是曹cāo不会转而攻击陈留么?”
“这个肯定会,所以我说要用好异人啊,异人的能力发挥出来,能够充分的迟滞和牵扯曹cāo的攻击,让曹cāo不敢分兵北上,等到济yīn有了结果,再集中兵力攻打陈县就是,只不过,到时候袁绍会如何做也是个问题啊!”
“袁绍?这个无义小人,难道他还敢反咬一口不成?”
“为何不可?你都说他是无义小人了!呵呵。”
“呃如果真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是的,事情已经开始变得麻烦了,或者说,一开始,就有人将事情朝着复杂化的方向引,我甚至怀疑,不定什么时候,公孙瓒和司马防也会搅和进来呢!”
魏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会?!”
“呵呵,猜测而已,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真相如何,只有拭目以待了!”
魏延有些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神sè复杂的顺着庞元的目光向城外看去,曹军的骑兵已经渐渐的远去,留下漫天的灰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