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那么朕听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难道不是真的么?”
方志文正要说话,门口却传来了刘虞求见的声音,天子很快就将刘虞召了进来,刘虞了太后黑sè的脸sè,再方志文一脸的随意,立刻猜到了一个大概,再加上刚才听到的天子的问话,他已经基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不过,刘虞却没有像太后期望的那样喝止方志文,反而饶有兴趣的站在一侧旁听。
“那不过是掌权者用来骗人的说法,若是这句话是真的,为何大汉自立国起,无一年不叛乱呢?所以,作为天子,想要天下人都老老实实的做他的顺民,就有了这个说法。当然,陛下更多的可以做这个是一厢情愿,事实上老百姓和大臣们都是不相信的,这世界上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低人一等的,也没有人生下来就能站在别人的脑袋上,如果有的话,这个站在别人脑袋上的人必定成为别人的敌人。”
“这可是朕学到的不是这样。”
“呵呵,那陛下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有人站在陛下的头上,陛下会怎么想?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推而广之,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那么天下岂不是没有天子了?”
“天子不是生而有天下的,而是天下需要天子,当年高祖百折不挠的创建大汉,是因为高祖有这样的能力,天下人需要高祖这样的能力,因此,高祖成了天子。而如今,陛下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天下人不服,陛下想要仅仅靠着一些空话就让大家信服么?”
小天子眨了眨眼睛,了刘虞一眼,刘虞抚须点头不语,天子扭头向方志文问道:“因此,镇北将军就来朕是否值得效忠?”
“呵呵,正是,不过陛下还太小了,我也不出陛下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效忠,如果我这时候说要效忠,那么肯定是对陛下有所祈求,又或者只是为了扬名而已,不过陛下是会成长的,说不定有一天能够成长到足以让我效忠的程度。”
“但是,镇北将军不是大汉之臣么?镇北将军是向朕皇兄效忠么?”
“当然不是,我是向大汉效忠,因为我是汉人,国是国,天子是天子,刚才我说过了,是国家选择了天子,而不是天子摆布着国家,因此我身为汉人,必定要向大汉效忠,所以,我为国家的利益而战。”
“朕不是很明白,但是朕会弄明白的,总有一天,朕会让天下人心甘情愿的向朕效忠的。”
“呵呵,陛下志向高远,我拭目以待!”
“镇北将军,你是认识征南将军的,你说,征南将军曾经说要效忠于朕,可是现在朕蒙受大难,征南将军却没有前来勤王,莫非正如镇北将军所言,是另有企图么?”
方志文愣了一下,想了想之后认真的说道:“这是个相当复杂的问题,或许答案需要陛下自己去寻找,但是,我听说过‘君待臣以手足,臣视君如腹心’,陛下问吕奉先是否忠心之前,先问问陛下自己如何对待奉先就知道了,若是陛下问心无愧,奉先也必不会让陛下失望!”
小天子点头,皱着眉毛沉思起来,上去十分可爱,甄姜和太史昭蓉都是身为人母了,所以到天子的样子,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太后则脸sè更难了,不过刘虞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太后也不好再出声了,若是说错了什么再被方志文给奚落一番,那可就太丢人了。
“方大人,陛下的行踪可是征南将军告知与你的?”刘虞忽然笑眯眯的开口问道,这个问题直接的将吕布置于非常不利境地,小天子更是神sè紧张的着方志文。
方志文点头道:“不错!”
“那么征南将军还有什么忠义可言?”刘虞淡定的着方志文,想方志文如何替吕布解开这个危局。
“妾身以为,征南将军居心叵测!”太后的落井下石其实很没水准,她完全是为了打击方志文而猛踩吕布,但是其实吕布如何跟方志文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太后的政治水平实在是太低了。
天子脸sè很难了,但是还是十分期待的向方志文,希望方志文能够为吕布辩解一番,让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真实和希望不至化为泡影。
方志文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笑了笑道:“那么我也想问问太后,按说您一行人逃出晋阳城之后,应该想方设法的与张辽将军汇合,可是,为何你们却向北走呢?还有,杨勋和郑公业大人呢?就算两位死于意外,那么难道你们连南北都分不清楚么?”
方志文的问题让宫殿里陷入一片安静,刘虞更是心思翻滚起来,如果方志文的话是正确的,那么张邈兄弟就很可怕了,这就是两条毒蛇啊!
想到这里,刘虞的脸sè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