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定远是说我们只要从黔傲撤走,命令异人继续攻城即可?”方志文兴趣十足的笑着问道。
“是啊!不对么?”
“那如果那两人也不打了呢?”田丰促狭的问道。
“怎么可能?那......”甄翔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但是手指再次撞到头盔,没法达成目的,至于挠头盔是不是能达到同样缓解尴尬的效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场的人都莞尔一笑,连高顺也抿了抿嘴。
“事实上,情况肯定不会像甄翔将军所预测的那么简单,因为所谓的反水,很可能是在关键时候,关键的位置上不出力,或者故意放任本来能够阻挡的敌军突破防线,故意偏离shè击目标,放任对方加大打击我方的力度,增加我军的战损等等,因为他们的目的在于阻扰我们对城阳郡的攻势,只要我们没办法顺利的拿下城阳郡,那么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到不一定非要在战场上击败我们。”
田丰详细的给甄翔等人讲解了局面可能产生的演变,所谓的反水,并非简单意义的反叛,因此应付起来更加的麻烦,而且,方志文的要求可不是仅仅要有效的防范和应对异人势力的反水,还有继续拿下城阳郡,并且在此基础上,还需要尽可能的为异人势力之间制造矛盾,这才是事情的麻烦所在。
方志文点了点头:“嗯,基本上就是这样,如果仅仅是想要排除这种干扰或者拖后腿的行为,只要适当的改变攻击时的排兵布阵,加强对周围的jǐng戒,留足预备队就没有问题了,甚至在最紧要的关头,我们还可以采用迫使异人势力暂时脱离战场的办法。”
方志文说到这里看着甄翔笑了笑,甄翔得意的扬了扬眉毛,自己也没有全错,至少猜中了一个,无数种可能xìng之中的一个。
“但是这么一来,主公的初衷就不能完成了。”田丰摇头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提高赏格,从根本上击溃他们勾结的基础?”
“呵呵,他们勾结的基础可是非常坚实的,如果他们这次能够成功的合作,这种模式不仅仅对城阳郡有效,而是放之世界皆准的好办法,因此这种方法一定会被无限制的复制,以求最大限度的保护和获取利益,那么,你要将代价提高到什么程度,才能击溃这个基础呢?”
“这……田丰也卡住了,难道当时决定在黔傲之战中,乃至于整个城阳郡战役中引入异人势力参与,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异人与异人之间关系的密切程度,远远的超过了异人与原住民的关系,因此,异人与异人的合作基础也就更加牢靠?
方志文看着田丰吃瘪的样子很开心,到不是他妒贤嫉能,但是每每自己的想法被田丰看穿,肯定是有些不服气的,因此,难得能看到田丰看不透的事情,方志文自然觉得很有意思。
“元皓,异人与异人之间的合作,用一句话来形容最好,那就是‘同富贵易,共患难难’,有财大家发,异人能做到,而且擅长做这种妥协的事情,但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情况也很明显啊!既然利诱不成,那么我们就威逼!”
“威逼?”
“对,强制命令!不从者直接将他们排除出这次战役,并且收回不攻击东莱郡的承诺。”
田丰眼神一亮,立刻把握住了方志文的思路,一旦思路打开,田丰迅速的理清了事情的本末,也有了新的想法和安排,体现在战术安排上的步调也就明确了。
“主公的意思是将这事放到台面上来处理?”
“嗯,放到台面上来,咱们自然就有了大义的名分嘛!当yīn谋被迫曝光之后,yīn谋也就不成为yīn谋了。”
“可是夫君,那不是仅仅是我们的猜测么?”太史昭蓉想了半天,才发现哪里不对,因为整个讨论的基础都是源于猜测,异人们其实什么也没做呢。
“对呀,所以我们要防患于未然嘛!”方志文一本正经的说着,但是眼神里却透着戏虐的笑意。
田丰在一边也抚须而笑,猜测什么的还不是方志文说了算,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什么实证,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只要适当的控制范围,不要造成强烈的反弹就好,这就是政治的无耻!不过田丰现在倒是很适应这种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