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如果不清醒,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清醒,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床上的人抢在医生之前开口,生怕司徒渊会突然离开一样。
司徒渊垂眸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表情又疏离又薄凉,“清醒?你确定自己能好好跟我说话?”
司徒渊是故意激他的,效果很好,只用了短短一句话,床上的男人就忍不住开始暴走,眼底通红一片,捏紧床单,咬着牙齿,“让他们全都滚出去,我要单独跟你说话。”
“呵呵,知道发火,看来是真的清醒了。”司徒渊抬了抬手,“你们都出去吧。”
医生拎着自己的东西离开,金发小哥不放心,但还是拗不过司徒渊,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出去前,小哥给司徒渊搬了一张椅子,“先生,您就坐这儿,别靠太近了,脏。”
“嗯。”
小哥是纯正的y国人,刚学会华语没几个月,吐字不清楚,可落到男人的耳朵里,却字字都如刀子一样。
“司徒渊,二十多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司徒渊就着椅子坐下,虽着一身干活的衣服,却掩饰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娘胎里就有,见得惯见不惯都是你的事,不好意思了。”
“呵呵,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一样让人那么讨厌,一样让人那么厌烦。”
“所以呢?顾总把自己弄成这样来这里找我,就是为了刺我两句?看看我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那么戳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