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顾繁星毫不畏惧的迎着盛幽冥的目光，劈头盖脸的就是更加强势的质问。

那态度，跟对待小团子时候的态度截然不同，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盛幽冥心下微怔。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怕他的女人，更是第一次遇到也如此直视他，质问他，对他这么冷漠的女人。

“我的儿子不能任性。”

盛幽冥说的理所应当。

仿佛他盛幽冥的儿子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无缺的孩子似的。

怪不得她之前帮小团子缝合伤口的时候，小团子能忍到那种程度，原来是被盛幽冥给强行教成这样的。

顾繁星微微的蹙了蹙眉，“盛先生，你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

“嗯？”

“他只是个孩子。”

“我知道。”

“孩子就应该有孩子的样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哭，肆无忌惮的闹，可以任性，可以做一切他喜欢的、想做的事。”

是的，孩子就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她跟小团子算是萍水相逢，却在小团子身上看到了她小时候的样子。

还记得她四岁被送到了莫家的时候，不管是顾常林还是莫家的长辈无一不要求她要做一个懂事的孩子，不能任性，一切必需以莫凌辰为中心。

四岁到二十岁，她做到了，整整十六年，她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一切以莫凌辰为主，不敢大声笑，不敢放肆哭，抛弃一切她喜欢和热爱的东西，努力成为莫凌辰和所有莫家人喜欢的样子。

可到了最后，她得到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