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名家比不上中州,但是和益州比,还是多了不少的。
等两人拜访完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四月初,两人便打算回去中州了,因为张自新拜师的事刻不容缓了,毕竟明年八月,不出意外乡试要举行的。
回去的路上,张自新好奇道:“意卿,你之前说有办法让王大儒收徒?”
李意卿点点头,轻启薄唇,别有深意道:“山人自有妙计。”
不过因为他还在变声期,说出来的话不但没有意味深长的意境,张自新要不是因为拜师的事,他都想要笑出声了。
盖是因为李意卿来扬州之后,没多久便开始变声了,要不是看着他有举人的功名,怕是那些名家看着他这样子,估摸着都不想互相讨教了。
豫原书院这边,看着又一个在院子外晃悠的学子,把人吓唬走后,沈隼只能不错眼地盯着妹妹,生怕他不小心,妹妹被人钻空子了。
走到凉亭边,见祖父和妹妹祖孙俩坐着,一脸淡然地喝茶,不悦道:“祖父,你这豫原书院怎还有这么不守规矩的学子。”
沈温良淡声道:“这去哪里都有龌龊之人,他又只在不远处晃悠,寻不到他的错处。”
当然,他早就派人看着了,毕竟这是他孙女呢,父亲又是礼部侍郎之女,多得是想攀上他们家的人。
“那您也该给个教训,不然以为咱沈家是那么好说话的。”
这沈温良倒是没反驳,等一下让人给这些学生找点事做吧,看给闲的,当他沈温良不管书院的事,便没脾气了么?
当事人沈舒窈笑道:“祖父有让人在暗处盯着的,而且我无事也不会出去,大哥就安心跟着祖父念书吧。”
沈隼听了,把心放了下来,没多会,又开始用功了,等过些时日,那李意卿回来,他准把他给压下去。
四月底,安庆府这边,倒是先收到李意卿托人送回来的东西,那是两大马车的东西,听商队说有一辆是张自新的,李长江和吴氏两人松了口气。
连卸货都拿了半天,还好现在家里有下人了,吴氏忍不住念叨道:“意卿怎么买了这么多礼,可别没钱花用了。”
李长江明显也有同样的担忧。
卸完东西,商队的人拿出一封信道:“李老爷,这是李举人写的信,交代我们一起送到安庆府。”
李长江一听还有书信,双眼一亮,接过一封厚厚的书信,欣喜道:“多谢这位兄台了,要不到家里落脚,用个晚膳?”
商队的头头摆手道:“李老爷客气了,我们还要去望江县送上张公子的货,就不叨扰您了。”
李长江便不留人了,商队的人一走,关上大门,李长江把书信拿了出来,而后递给吴氏。
吴氏仔仔细细地看着信,眉开眼笑道:“咱儿子就是孝顺,去了扬州,给家里人都买了礼,不过还有给敬春女儿的礼,一会儿我给挑出来,小囡囡过些时日抓周我带过去。”
“娟儿,信也给我看下吧?”
见妻子看完,李长江眼巴巴地盯着书信,看来是想亲自看一下儿子都说了什么。
吴氏大方地把书信递给他道:“给你,收好啊,一会儿意兰意竹回来,也要她们哥哥写的书信的,这去游学了,信都不知道往哪寄去,怕是先前家里的事,他还未知道呢。”
接过书信,李长江便看了起来,见儿子给他问好,又说了一路上游学的事,很快便入了神。
“咱儿子可比我们有见识多了,不知道儿子现在多高了,今年可都十五岁了。”
吴氏一听,刚刚的开心又下降了不少,两夫妻又开始想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