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秋如愿以偿地坐着马车回去,到了镇上的方家,下巴抬得高高的,院子里的方陈氏和方朱氏婆媳正骂着李长秋,说她不做饭,不知道跑哪里去躲懒了。
推开院门,李长秋见婆婆和大嫂正在骂骂咧咧呢,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往里面喊道:“娘,大嫂,我回来了,哎哟,我二哥偏偏说天色晚了,驾着马车就送我回来了,不愧是马车啊,真是又快又不颠簸。”
还没走的李长江听了小妹的话,挑挑眉,没说话,其实马车跑起来,真的比牛车颠簸。
方陈氏和方朱氏听了李长秋的话,走到院门口,就见李长江拉着马车呢,方陈氏脸上带着些讨好地说道:“哎哟,长秋她二哥来了,快进来喝口水。”
“婶子,天色也晚了,我先回去了,不然一会儿走夜路怕不安全。”李长江说完,跟几人道别就走了。
这下李长秋可算是长了些脸了,又拿出吴氏觉得埋汰,不想留下给她打包的糕点,说是她二嫂特地给她的,颇有些狗仗人势的味道。
这厢的李长江赶回去的时候,吴氏都摆上菜了,见他回来,一家人也没说什么,索性小姑子这人也没什么好惦记的。
李意卿先前就听到小姑在院子里讲话的声音了,只是想到如果他出来,说不定也会跟他娘一样,被小姑拉着说一些无聊的话,还不如在房间写请柬呢,明日他要去安庆府,给相熟的人家送请柬。
“爹,娘,明天我要到安庆府送请柬,你们可还有相熟的人家要请的?”
吴氏想了想,便说道:“明儿我跟你一起到安庆府吧,你卢婶子也要请一下,你去送请柬好像有点怪怪的。”
李意卿去给同窗送请柬很正常,要是他亲自去给卢氏送请柬,说要参加他考中举人的宴席,看起来还真觉得有些怪异。
第二日,李长江赶着马车送媳妇和儿子到码头,并约好明天午时到码头等他们,这次不坐马车过去安庆府,是李意卿和吴氏觉得坐船方便,而且李长江在家还可以忙活一些祭祀的事,总不能真的都给族长自己弄了。
李意卿和吴氏到了安庆府,先回府整顿歇息一下,然后叫林阿牛到季家送上拜帖,想到明天就要回去,虽然有些急促,还是在下午的时候去拜访了季家,另一边的吴氏就去了先前住的梧桐巷里给卢氏送请柬。
到季府的时候,季家派了门房在门口等着了,一见他过来,脸带笑意地上前:“李解元,快快请进,我们公子早早便在府里等着了。”
“嗯,麻烦了。”
李意卿弯弯绕绕地走了一会儿,先去给季老夫人和夫人请安,没多久季鸣便带着他到书房聊天。
“季兄,十月初五那日,愚弟要办宴席,到时候你得空可一定要来啊。”说着,把请柬递过去。
季鸣接过请柬,便笑着说道:“为兄一定过去的,你的宴席后没多久,我也要办宴席,到时候你也要过来的。”
李意卿拿过季鸣的请柬,也没在季家待久,毕竟府学里认识的人也不少,只是有些为难的是,中了举人的同窗还好说,没中举的,送了请柬怕被人觉得是伤口上撒盐,不送又说不过去,只能加快地送完请柬,不过在张自新那里还是耽误了些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中举后,几人都没去府学的原因,在府学的张自新见了他,话赶话的说个没完。
最后去的是范敬春的府上,呃,不知道是敬春哥的府邸还是嫂子的府邸,总归是因为嫂子怀孕,敬春哥暂时还没回柳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