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想来是人多错过了,想到少爷的此次乡试的只在副榜,便叹了口气。
李意卿还没走到榜前便知道自己中了解元,因为三三两两的人都在讨论他这位新晋解元,张自新和范敬春听了,两人激动地拉着他跑到榜单前。
解元的名字很是显眼,三人都看到了,此次参加乡试的无不是学识过人的秀才,有些人还考了多年,竞争不可谓不大,李意卿也没想到是他中了解元,想起他的考卷,想来今年的主考官怕是喜欢‘淳朴’的风格的。
三人又看了榜单,三人一起看的榜单,只有他没考中,张自新很是失落,期间他还见到了季鸣的名字,第二十七名,竟比敬春四十九名还好。
李意卿和范敬春两个榜上有名的人不敢在张自新面前表现出喜意,但张自新就是张自新,治愈能力果然强,没过一会儿便潇洒地打着扇子道:“敬春,意卿,此次乡试的结果,我心里早有准备,你们不用怕我太过失落,既然高中举人,特别是意卿还高中解元,咱们得庆祝一番,我们先回去,晚了怕赶不上报喜的人了。”
“解元?”
边上穿着绫罗绸缎的商贾见此,纷纷围了过去,“这位就是李解元啊,失敬失敬。”
“李解元可有婚约?在下益州城的梁斗,家中有一嫡女正在议亲。”
“你这老匹夫,你那嫡女多大了,我的次女刚好跟李解元年纪相仿,又长得美若天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梁斗冷笑道:“就你那次女,还美若天仙,那脸盘子都快赶得上比银盆还大。”
大脸盘子他爹羞恼道:“梁斗,就你那魁梧的老闺女,也敢癞蛤蟆吃天鹅肉。”
几家商贾此次本想榜下捉婿的,没想到几人说急了,奴仆在边上拉扯。
李意卿见此,看向打趣的范敬春和张自新,三人悄声无息地退了出去,然后疾步往停马车的地方走去。
张府的院门外,此时敲锣打鼓的,张管家听了声音,对着刚出来的李长江说道:“李老爷,外面怕是来报喜了。”
“砰砰砰。”
“有人在家吗?乡试报喜咯。”来人往里大喊。
李长江才刚包好红封出来,急忙应声道:“嗳,家里有人,这就过来了。”
院子里的人都走到门口,李长江兴奋地推开门,门吏及几个衙差站着,见到李长江一行人,门吏便拿出喜报,然后对着后面敲锣打鼓的人抬了一下手,等安静下来才道:“请问李意卿李老爷在这下榻吗?”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李长江此时还是脑袋亢奋地喊道:“是,是,李意卿确实在此下榻,我是他父亲。”
门吏拱手道:“恭喜了,李老爷,贵公子今高中乡试解元,快叫李解元出来,小的们给解元叩喜了。”
“哈哈哈哈。”
此前,张管家早就交代了他如何应对会让儿子长脸,但此时的李长江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好门吏早就见怪不怪了,何况十三岁的解元,这要是他儿子,他都能笑上三天三夜。
不过想到不在院子里的儿子,李长江只能拿出红封给门吏塞去,门吏拿着红封,掂了掂重量,见不轻,满意地点点头,“恭喜李老爷了,李公子少年便考中解元,可见以后前途无量啊。”
那厢的张管家见此,叫下人把鞭炮拿出来,“快,把鞭炮点上,大喜啊,解元在咱府上下榻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李意卿三人走出来,坐上马车往回走,林阿牛见了张府的马车,急忙上前,马夫拉着马停了下来。
挑起车帘,李意卿看向林阿牛道:“林叔,何事如此匆忙?”
“少爷,恭喜您高中解元,张管家叫小的出来,叫少爷抓紧家去,报喜的人这会儿怕是都到院子里了。”
李意卿点点头,“林叔,快上来,我们这就回去。”
这次出来找人,林阿牛没有驾马车出来,快速跟张家的马夫在车辕上坐好。
马夫赶急赶慢,在报喜的门吏打算要去给下一位举人报喜的时候,李意卿几人坐着马车回来了。
门吏心满意足地跟这位十三岁的解元道喜便走了,此时周围的人都围上来道喜,“恭喜,恭喜,哎哟,这就是解元吧,可真是那什么头角的。”
张自新笑得像是自己高中似的,眉开眼笑道:“是头角峥嵘。”
这人也是之前听见旁边的人嚷嚷着今年的解元头什么角的,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