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擦干,李长江小心翼翼地出门了,又去请教张管家了,还讨论今晚要吃什么,准备些什么东西明天晚上给他们入场考生。
李意卿起来的时候,见天色漆黑,便知道他睡到半夜了,摸索着点了油灯,在外面一直注意着厢房的李长江见屋里有光,便到房门前敲了敲。
“叩叩叩。”
“意卿,你起了吗?”
没想到才刚点了油灯,他爹就过来敲门了,思索了一下就猜到他爹可能一直在外面盯着呢。
“嗳,爹,我醒了。”刚起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哑意,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醒了,饿不饿,张管家叫厨房的人温着饭食呢,爹去给你拿过来。
李长江说完就走了,让刚醒的李意卿还有一丝发蒙,他还没回神呢,李长江就端着两个海碗进来。
“哎,快趁热吃,不过张管家说了,不要吃太多,你吃饱了就行。”说完,李长江在桌子前坐着,准备盯着儿子,不让他多吃,刚刚在厨房碰到张管家,说是自新吃撑了,唉,还是有大人看着才行。
李意卿吃完,李长江拿着碗出去嘱咐他休息就走了。
第二日,季鸣到张府邀请几人到画舫放松,想到只是去放松,便只坐了张自新的马车到约好的地点。
马车行驶到天女湖停了下来,李意卿几人下来,底下是发黄的草木,边上还有几棵柳树,景色倒是不错。
季鸣在画舫上挥手跟几人打招呼,“可算是来了。”
“季兄。”
李意卿三人在岸上作揖,等画舫停靠过来,三人兴致勃勃往上走去。
烟纱缭绕,期间一直有琴声弹奏,三人一上来,季鸣唰地一下打开扇子道:“今儿我们好好放松一下,画舫上还有几位府学的同窗。”
几人走进去,里面的人嬉笑道:“哎,快来,这次季鸣兄可是出手大方,请了益州城有名的花娘给弹曲呢。”
范敬春明显没想到还有花娘,不自在地坐下了,倒是李意卿这个还没有成亲的人,神色正常地坐下了,张自新更是自在了,一来就跟花娘左右缝合了,像是蜜蜂进了花谷一眼,比在场的人都要风流。
李意卿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可能是之前他还小,自新哥悄悄地去没带他?
大家吟诗作乐,慢慢地范敬春就神色如常了,只是花娘敬酒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反而是李意卿被大家都忽视了,连花娘都不瞅他一眼,可能是大家不给他喝酒的原因,所以花娘觉得他还小吧。
其实他不小了,他是说,呃......别的方面,不是年龄,好像年龄他也没多小,毕竟两辈子呢,就是两辈子心眼也没长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