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学的学子都在商议着怎么去益州城,最后一致决定,两日后一起从安庆府出发。
李意卿从府衙领了路引,坐上马车回家。
“爹,娘,今日府学的学兄都准备后日一起出发到益州城。”
李长江和吴氏点点头,李长江看向儿子,“到时候爹带着阿牛跟你一起去,我早弄好路引了。”
见李长江脸上的不容反驳,李意卿便没说什么。
其实李长江早在几年前给侄子看了榜就决定这次乡试跟着儿子一起过去了,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他照顾着儿子,也放心些。
益州城离安庆府怎么说呢,如果在现代可能不远,坐个高铁就到了,但是李意卿和爹整整坐了六天马车才到了地方。
这次李意卿和范敬春还是蹭了张自新的院子,这货为了参加今年的乡试,愣是憋进了天字班。
虽然李意卿和范敬春两人已经没有那么拮据了,但还是觉得住一起有个照应,索性张自新在益州城的院子比安庆府的还大。
张自新手搂着李意卿道:“哎呀,意卿,这院子可真是有你的一份子啊,没有你出的那些方子,我老爹肯定没有那么大方买这么好的院子,就为了考乡试呢。”
李意卿把张自新的手拉下来,“那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了,我要选间住得舒服的。”
张自新惬意地摇了摇扇子,“行,随便挑啊,屋子多的是,敬春,自己去挑吧。”
李意卿带着他爹和林阿牛去挑屋子,这次范敬春也带了一个趁手的下人过来,大家安顿好,便用了饭睡下了,连续舟车劳顿好几天,就是李长江这些身体强健的壮实男人也受不住,更何况是这些文文弱弱的秀才公呢。
一行人在益州城晃悠了几天,便看到益州城学政颁发张贴的布告。
大家纷纷按着布告上的时间,拿着路引先去找典史报到记册。
“意卿,这是爹到医馆开的滋补佳品,你喝几口”李长江笑呵呵地端着一碗炖汤到儿子屋里。
李意卿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爹,这滋补的东西不能乱吃了,要是补过头了也不行,我现在就是正常吃食就行了。”
“这怎么行,你娘可是叫我照顾好你的,而且你身子骨弱,多喝点滋补的东西也好啊。”
因为李意卿小时候病恹恹的,尽管他在府学上骑射课,蹴鞠,身体早已经锻炼得吃麻麻香,他爹娘还是一直觉得他该多补补。
“爹,这可真的不能乱补了,乡试可是三年一次,张伯父家的管家也在,您去问问他就知道了,临到乡试,张家可不会乱给自新哥吃东西。”
李长江听了张自新也没有喝这些东西,而且会更注意,迟疑道:“行,一会儿我去问问张管家,要是自新喝的话,你也得喝啊,咱现在不缺那点子东西。”
咱家是真的不缺,但也不能乱吃啊,别他今天喝了,半夜补过头,一直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