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柴房烧了大半,两间正房咱们抢先着救才好一些!把银子赔了再送官!”
“你们两个杀千刀的究竟有啥深仇大恨要放火?”
灭完火的男丁们都纷纷过来了,各个都弄得一身是水,气愤的问着地上的两人。
白元霜赶紧出声阻止:“各位叔伯,大家都辛苦了,今儿多谢各位,改天请大家喝酒,这两人就交给我们来审问就好!”
孟家兴知道这事儿是激起民愤了,所以大家都很激动,但现在不是宣泄情绪的时候,所以让村民们都安静下来。
白元霜又将另一人的嘴解放了,就着油灯,她看对方眼睛被打肿了,嘴角也带着血,莫名有那么点儿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冷声问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放火?你们要是乖乖的说了,咱们还能下手轻点儿,要是......”
“你们想干什么?!”张德虎手脚有些发抖,可知道现在不能有一丝胆怯,他强装镇定道:“你们是想屈打成招吗?咱们兄弟俩半夜路过难道就是放火的了?!”
他看着洛云霄和武大说:“他们两个不也是大半夜不睡觉经过附近,难道他们也是放火的?谁有亲眼看见咱们放火吗?”
“对对对!你们少血口喷人!”魏狗子庆幸张德虎顺着他刚才的话说了,只要打死他们不承认就罢。
众人一听,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虽然都知道武大确实在帮着救火,不可能是放火的人,可他们家离这边儿还有点儿距离呢,主仆两人这时候怎么会在这儿?
武大听了气急,他和自家少爷半夜发现自家被一群身手极好的人给光顾了。两人追着到了附近,见那群人被发现后只想着怎么撤退并没有对他们下狠手便没有再追上去。
他们今儿可是最先发现白家着火的,他最先跑过来帮忙,他家少爷便亲自动手将看到的两人给抓了回来。
他们不好说出来,没想到现在两人竟然想拉自家少爷下水,他一下就火了,“你们两个还想狡辩!咱们要是放火还用得着将白家人叫醒?”
说着便想上去将人胖揍一顿,洛云霄忙用自己的手拦住了他:“你这样打下去,人家岂不是更要冤枉你屈打成招了?今日这浑水既然不想趟也趟了,那我们就趟到底好了!”
他走上前站在张德虎面前云淡风轻的问:“你们若是没干坏事儿,那就告诉我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两个为何不敢正面回答?”
“对啊,我看你们就是心虚!你们再不说,咱们立刻去将附近几个村儿的村长都叫来,总有人认识你们!”孟家二房的方氏叉着腰骂道:“别以为咱们都是刚来的灾民不认识人,你们就可以糊弄咱们,开脱罪名!”
白元霜挑了挑眉,这次方氏倒是说到了她心坎儿上,哪里能啥都不了解就送他们去衙门?
村民们听了方氏的话都想纷纷上前来辨认,看是不是最近经过他们村儿的外村人。
“我.....我们有啥不敢说的?”张德虎收起双眼的慌乱和暗含的戾气,嘴硬道:“咱们是曹家村儿的人,咱们没放火,随便你们怎么说咱都没害人!你们没权利这样绑着咱们!”
“哦?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家附近晃荡?”江大夫走到他面前,轻轻抽动着鼻子往他身上闻,将张德虎弄得毛骨悚然,坐在地上连连躲避。
白元霜见江老爷子似乎有啥发现也不说话,若是只有她一人,就算将两人屈打成招又如何?一看两人就油头滑面不像好人的样子。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么多人看着,她又不能太过于简单粗暴。
她旁边儿的洛云霄趁着微弱的光亮,意味深长的看着在两人身边儿闻来闻去的江老爷子。
“江大夫?您在闻啥呀?”
“就是啊,两个黑心烂肺的臭男人!”
江老头现在听见村里的人又喊起他江大夫便也随他们去了,他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
他将两人都闻了闻后站起身说:“老头子我没啥本事,就是当了几年药童,对各种气味儿很是敏锐!我刚在柴房那边儿闻到好大的桐油味儿,你们两个身上都有!”
武大忙证明说:“不错,他们一定是用了桐油助燃,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得早,火势早就蔓延开了,现在白家恐怕已经被烧得精光了!”
他往身后看了看,还好烧得最凶的是柴房,烧掉了一大半儿。但是正屋他们抢险得快,所以不算烧得太厉害,叫人补一补还能住。
村民们一听都说这两人肯定跟白家有仇,不然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