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正帝、太子,先后派出?心腹侍卫接应。
宣皇后懊悔了,“早知如此,不该让小六亲自去接他?舅舅的。”
崇信侯已经八十岁了,白发苍苍,精神头却还很?好,在?侯府大骂宣捷,“都是因?为宣捷这个臭小子,齐王婚期将?近,人却迟迟不能回京!要是因?为宣捷这臭小子耽误了齐王的婚事,我跟他?没完!”
“宣捷这臭小子回来了,老子先狠狠打他?一?顿!”
崇信侯虽然身体一?直很?好,但到底上了年纪,宣皇后很?是担忧,派了内侍到侯府慰问?开解,“吉人自有天相,齐王殿下和世子爷一?定能赶在?婚期之前回京的。您老人家保重身体要紧。”
“若是赶不回来呢?”崇信侯发脾气,“婚期到了,新郎却没回家,婚礼怎么办?新娘子怎么办?”
内侍还要再?劝,崇信侯嫌他?啰嗦没用,给撵走了。
洛城公主、魏王等人也先后来过,都劝不了年迈固执的崇信侯。
最?后还是明探微来了,笑?吟吟的开解老侯爷,“误了婚期没事,晚些时日再?办婚礼也就是了。我这个人豁达大度,是不在?意这个的,老爷子您呢?”
崇信侯不能输给个小姑娘,一?拍胸脯道:“我也豁达大度,不在?意。”
一?老一?小,哈哈大笑?。
崇信侯虽然不生?气了,还是纳闷,“宣捷这臭小子我就不说?他?了,齐王一?向稳重,为什么明知婚期在?即,却迟迟不归?”
“这个,可能怪我了。”明探微不好意思,“齐王出?发之前,我跟他?提起过想养只小鹿,他?不会是亲自替我捉小鹿去了吧?”
“小鹿有那么难捉么?”崇信侯不解。
“可能他?想挑只漂亮的?”明探微猜测。
“那必须得是只漂亮的小鹿。”崇信侯同意,“要不然,哪配得上让你养?小微微漂亮,小微微养的小鹿,也必须漂亮。”
明探微终于把?崇信侯哄得心情舒畅,不再?发脾气,还胃口很?好的吃了一?大碗饭。
作者有话要说:消息传回宫中,宣皇后很是欣慰,“还是微儿本事大。”
宣皇后不再担忧崇信侯,记挂起小儿子和幼弟,“小六和阿捷这是怎么了?不能按时回来,也不送封信?”
虽然隆正帝、太子都派人去接应了,宣皇后还是日夜忧心。
太子妃足月发动,折腾了两天两夜,生下一子,母子平安。
太子和太子妃自然是喜悦万分,隆正帝和宣皇后也高兴,但因为齐王和宣捷一直没回来,竟无心庆祝。
太子理解父皇母后的心情,太子妃却恨怀在心。
她经历了两天两夜的折磨才生下来的皇太孙,就不值得隆正帝、宣皇后多看两眼、多给一些关注么?齐王迟迟不回又怎么了,难道齐王的份量,重得过皇太孙?
太子妃平时是不能随意见娘家人的,但坐月子期间是例外,她娘家母亲、护国公府世子夫人西氏,可以隔三岔五的到东宫来看望她。
太子妃向西氏抱怨,“虎崽不招祖父祖母待见。我私下里替虎崽不平,姨母都不许。”
西氏很是不满,“之所以把你姨母送进宫,就是让她照看你的。她怎么能这样?”
隆正帝即位之时,已经有六位皇子了。西贵妃那时候进宫,为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为了太子妃。但西贵妃并没把太子妃照顾好,西氏这做母亲的,牢骚满腹。
私下里诉苦都不许,莫不是想把太子妃憋死。
西氏越想越气,“她亲娘是你外祖父的继室妻子,出身不高,又没什么亲眷。她才出生没两年,她亲娘便去世了。你外祖父后来又续娶的那位,小门小户小心眼,我怕她在西家受虐待,特意把她接到护国公府,亲自照看她长大。我算得上长姐如母了,她就这样对你?”
太子妃反倒安慰起西氏,“算了算了,反正您和她也不是一母同胞,她和咱们不一条心,也正常。”
西氏也安慰太子妃,“齐王就是晚回京一段时日,肯定没什么事,太子妃不必挂怀。”
太子妃道:“齐王肯定没事,就是贪玩,不知在哪里绊住了,连终身大事都抛到了脑后。”
西氏哼了一声,“齐王当然贪玩了,不是还亲自充当行刑之人,鞭打我的儿子么?他是皇子,我儿子不过是国公府的公子,他想打便打,我无话可说。可他拿终身大事当作儿戏,婚期在即,他却贪玩不回京,这便匪夷所思了。”
“对,匪夷所思。”太子妃想起王机挨过的打,心疼不已。
母女俩尽情发泄着对齐王的恶意。
太子妃关心弟弟,“二弟怎样了?”
西氏蹙眉,“你二弟才回来的时候,好一阵歹一阵的。后来明和畅得了县主的封号,又得了尚方宝剑,你二弟便难受得不行,出京散心了。”
“去哪里了?”太子妃问。
西氏叹气,“说是云游天下去了。唉,只盼他平平安安的,千万不要像在铜城那样……”
千万不要像在铜城那样,一脚踢在铁板上,被打被关,又受罪又丢脸。
“娘倒是派个人跟着他啊。”太子妃嗔怪。
西氏道:“你大哥差心腹跟着了。”
太子妃便放心了,“大哥派出去的人,一定是有真本事的。”
西氏露出笑脸,“你大哥不愧是国公府的继承人,虚怀若谷,不矜不伐,那些能人异士都服他,愿意为他所用。这回派去给你弟弟的人,便有大积山第一勇士之称。”
西氏和太子妃是关起门来说悄悄话,母女之间,无话不谈。
这母女俩却不知,太子对太子妃已经有了戒心,她们在房中密谈,有侍女躲在暗处偷听。偷听到的话语,一五一十禀报了太子。
太子听到“大积山第一勇士”,心中惊疑。
齐王和宣捷,正是在大积山附近失去的消息。
隆正帝、太子,以及当时的官军,大批人马正入山搜寻。
所有这一切,会不会和王机、和所谓的大积山第一勇士有关联?
太子当机立断,命人召来王楷。
太子很客气,说听闻王楷手下有大积山第一勇士,如今齐王和崇信侯世子在大积山失去了联系,希望王楷请出大积山第一勇士帮忙寻找。
王楷自然是答应了。
太子笑得温和,“令堂和太子妃相谈甚欢,孤想请令堂留在东宫相伴太子妃,你没意见吧?”
王楷背上发凉,忙道:“臣自然没有意见。”
离开东宫,王楷一脸的汗。
太子方才的话语仿佛又回响在他耳畔,“孤和齐王一母同胞,齐王若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孤也没有脸面去见父皇母后了。你说是不是?”
王楷恨不得立即把王机拽回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他把有大积山第一勇士之称的姚雄给了王机,是要保护王机,不是要横生事端、和皇家为敌的!
王楷立即召集得力手下,亲赴大积山。
他必须毫发无伤的把齐王带回来。
否则,西氏,他,王机,甚至包括太子妃,都危险了……
……
深山,寺庙,异常安静。
一队平民打扮、身手矫健之人,由一名女子率领,悄悄从寺庙后面□□而入。
这名女子身形窈窕,面容姣好,正是明探微。
一行人进了后院,两名打前锋的护卫迎上来,“王女,查清楚了,齐王和宣世子都在这里。王女放心,齐王安然无恙,宣世子更自在些,看管他的人功夫稀松平常。”
护卫指指东厢房,低声道:“齐王被困此处。看管齐王的只有一个人,但这个人壮得如铁塔一般,看样子很不好对付。”
明探微挥手,一行人分作两队,一队包围了东厢房,另一队去救宣捷。
明探微拽开房门,笑容可掬。
张鄠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蓦然看到明探微,简直不敢相信,眸光骤然一亮。
看守张鄠的果然是名铁塔般的壮汉,看到有人闯进来,先是惊怒,但看清楚是位娇俏动人的妙龄少女,却转怒为喜,“美人,你是来寻我的么?”
张鄠浑身酸软无力,闻言怒不可遏,用尽全身力气踹了那壮汉一脚,壮汉纹丝不动,哈哈大笑。
明探微看在眼里,愤愤不平,笑着冲那壮汉招手,“我爹爹在外面,你有没有胆子和他打一架?”说着话,衣袂飘飞,人已经出了门。
壮汉艺高人胆大,笑容狰狞,“美人,你这般娇弱,你爹爹想必和你一样……”
壮汉才出门,明探微机灵的闪到一边,嗖嗖嗖嗖嗖,乱箭齐发,壮汉功夫再高也躲避不及,胳膊上中了两箭。
壮汉也真是天赋异禀,中箭之后竟然伸手把箭拨了出来,血淋淋的扔在地上,狂妄狞笑,“暗箭伤人又如何?老子不怕!”大吼一声,向明探微扑了过去!
明探微手中出现了一只精巧的火铳,冷静射击。
壮汉胸前中弹,双手捂胸,大睁双眼。
数名护卫从旁边蹿出来,或补箭,或补刀,壮汉颓然倒地。
明探微跑进东厢房,张鄠正艰难的想要站起来,明探微忙过去扶起他,“六哥,你中毒了?”
张鄠紧张的上下打量,“微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明探微拿火铳给他看,“这是咱们在铜城改良出来的好东西,今天派上用场了。”
提起铜城,两人心中都觉甜蜜。
张鄠在铜城住了三个月,这是孟归尘、明琅考察张鄠的三个月,也是明探微和张鄠甜甜蜜蜜谈恋爱的三个月,是他俩感情突飞猛进的三个月。
“微儿,六哥实在惭愧……”张鄠声音低沉。
“这怎么能怪你呢?我都知道了。”明探微已经查明了真相,“你和小舅舅经过大积山,听到有民女被山贼抢夺,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被抢夺的民女,还和崇信侯府有关。”
明探微和孟归尘一起出京找人,到了大积山,经过一个村子,从村民那里打听到了许多内情。
张鄠和宣捷在途中听说山贼抢夺民女,已经决定要救人了,后来才知道,那被抢夺的女子,竟然是冯娟。
崇信侯有一个他羞于提起的大女儿宣霓,冯娟正是宣霓的女儿,也就是宣捷的外甥女,张雩的表妹。
宣霓这一家人的人品都不行,曾经到崇信侯府打过秋风,也被崇信侯教训过,无奈本性难改,最后被崇信侯给赶走了。
宣霓年轻时候是和冯竞私奔的,她的女儿冯娟长大了,为人处世,和她一模一样,也和人私奔了。不过冯娟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宣霓私奔的好歹是个伪富户,冯娟私奔的却是个山贼。
张鄠和宣捷打败山贼,救出冯娟,冯娟却哭哭啼啼的央求,要和山贼白头到老。
就在冯娟央求耍赖的时候,山贼趁张鄠和宣捷放松警惕,用了毒,放倒了张雩和宣捷一行人,并且囚禁起来了。
山贼和冯娟倒是不敢真的把张鄠、宣捷怎样,只是扣着人,不许走。
孟长评大踏步进来,“齐王殿下,王女,抓到贼人,找到了解药。”呈上一个绿瓶子。
这解药是用来闻的。张鄠闻过解药不久,四肢开始有了感觉,渐渐的可以自由行动了。
孟长评禀报,“冯娟和山贼都被抓了。两个人吱吱唔唔的,不肯说实话……”
“把山贼绑起来。冯娟若不肯说实话,问一句,砍那山贼一刀。”明探微吩咐。
孟长评笑着领命,“属下知道了。”
真执行的时候,孟长评却没有这么温和,而是告诉冯娟,她若不肯说实话,问一句,就砍山贼一只手或一只脚,“……他统共也没长几只手几只脚,你要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砍得乱七八糟的,你就别说实话。”
冯娟还没答话,山贼急了,“别砍我的手脚,我说实话!是有人拿钱买通我俩,我俩才斗胆敢把齐王和宣世子留下的!我俩也不敢伤害齐王殿下和宣世子,就是扣着人不许走,也不让外人发现……”
“谁买通你的?”孟长评一柄雪亮长刀放在山贼人手腕上,友好询问。
山贼哭丧着脸,“是,是,是……大积山第一勇士,姚,姚雄……”
王楷带着心腹风尘仆仆,赶命一般到了大积山,找到王机,问出齐王和宣捷的藏身之地,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冲寺庙来了。
王楷赶到之时,山贼正好招出了姚雄。
王楷呆若木鸡。
完了,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太子已经知道了大积山第一勇士,山贼招出了大积山第一勇士,谁会相信齐王、宣世子被困不是护国公府指使的?谁会相信?
王机胆大妄为,害了整个护国公府……
……
从前王楷一直以为,护国公府家大业大,就算父母娇惯王机,就算王机实在没出息爱惹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哪户勋贵人家不出个纨绔子弟?
但到了这时,王楷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王机能闯下这么大的祸事,他一定好好管教,不允许王机任性胡闹……他一定把王机关起来,不让王机出门……
可是晚了,祸已经闯下了。
王楷后悔得几乎发狂。
但王楷没有想到,这居然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更让他惊恐的是,王机快马回京,设法换了太监的衣饰混进东宫,见到太子妃,哭诉了“强留齐王”之事,求太子妃一定要救他。
王机觉得很冤,“我就是不服气齐王鞭打我,我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恨明探微,不想让他俩风风光光的成亲。我想让齐王误婚期,想让世人看明探微的笑话,如此而已。”
他也没啥坏心,不就是想给张鄠、明探微添添堵么?他又没有真的害人。
太子妃心疼王机,满口答应,一定会救他。
太子妃自己其实也挺难的。
她是西氏被留在东宫好几天之后,才发现太子暗中命人监视她的。
太子妃心寒了,也害怕了。
好在齐王和宣捷安然无恙的消息及时传回来,隆正帝和宣皇后放心了,太子也放心了,依旧留西氏在东宫,但不再派人监视太子妃了。
太子妃命人把王机藏到了护国公府的别院“养病”,不许外人打扰。
太子妃想设法让山贼改口供,这谈何容易?
正在太子妃焦头烂额的时候,藤王托一名女官来到东宫传话,说宣德侯府的大小姐江浩歌有机密想要禀报太子妃。太子妃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同意见江浩歌。
江浩歌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东宫。
江浩歌满心悲戚。
她的母亲固原郡主----不,孟瓀早就是固原郡主了----去世了。
孟瓀临终之前,要求见江浩歌。
虽然孟瓀是被圈禁之人,但临终前的要求还是被满足了,允许她们母女相见。
孟瓀已经被圈禁生活折磨得不像样子,再也不是江浩歌印象中那位优雅尊贵的固原郡主。
江浩歌看到这样的孟瓀,心酸之极。
孟瓀眼神已经涣散了,话语也很是凌乱。
孟瓀在江浩歌面前咽了气。
江浩歌悲痛欲绝。
江浩歌心中疯狂的重复:报仇,她一定要报仇!她一定要为母亲报仇!
江浩歌跪在太子妃面前,无比诚挚,“我母亲临终前告诉我,其实那天她本来是要陷害信王的,因为信王和明琅定过亲,一度以明琅的未婚夫自居,对明琅的感情应该更深。但我母亲没有想到,明琅有事的消息才传出去,诚王硬是冲到信王前面,自投罗网!这说明什么?说明诚王比信王更爱明琅!太子妃殿下,您想想,当年的诚王,如今的陛下,若是把明探微娶进门做了儿媳妇,对明探微的偏爱,肯定超过其他的儿媳妇。陛下会让明琅的爱女、会让他最偏爱的儿媳妇屈居人下么?”
太子妃眼神阴沉,“你的意思是……”
江浩歌表忠心,“浩歌所说的一切,全是为太子妃殿下着想。太子妃殿下,您无论如何也要阻止齐王和明探微的婚事,明探微不能嫁进皇家,一定不能!她如果嫁进来,将来她便会是太子妃,有朝一日还会成为皇后,陛下会把想给明琅的一切全部给到她!”
“闭嘴!”太子妃脸色铁青。
江浩歌俯伏在地,不敢再言语。
许久,太子妃才命江浩歌起身,“本宫知道了。本宫自有道理。”
江浩歌被宫女带出东宫。
江浩歌眼睛血红。
有了方才那一番话,她相信,太子妃不只不会让明探微嫁进皇家,还会不惜一切代价,打击明探微。
明探微,你有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江浩歌悲凉的笑了。
她想对付明探微,但她没有力量,那怎么办?只能给明探微树立一个劲敌,让这劲敌代替她,把明探微打倒在地,永不翻身……
……
太子妃和西氏再三商议,决定把江浩歌所说的一切,转告宣皇后。
宣皇后是位大度的正妻,她并不在意隆正帝的妃嫔、庶子庶女,但隆正帝最爱的是明琅而不是她,她还能忍么?当然不能啊。
宣皇后得知真相,自然会对付明琅,也不会允许明探微嫁给张鄠。
母女俩商议过后,太子妃亲自去见宣皇后,装出为难模样,宣皇后再三询问,太子妃方才要求摒退所有的宫女内侍,犹犹豫豫,把孟瓀临死之前的“胡话”说了说,“……或许孟瓀纯粹是胡扯,但和父皇有关,儿媳不敢隐瞒,还是想让母后知道。”
宣皇后脸色很不好,“孟瓀这个人说出来的话,你竟然当成正经话来回?”
太子妃急忙跪下请罪,“母后恕罪。儿媳知错了,儿媳以后再也不敢了。”
“蓬”的一声,似乎是花瓶落地,碎了。
宣皇后惊觉,“谁?”
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人,宣皇后和太子妃都惊呆了,“陛下?您怎么来了?”
隆正帝怔怔看了她二人许久,忽然嘴巴一歪,晕了过去。
宣皇后魂飞魄散,“陛下,陛下你不要吓我啊……”
宣皇后回想起来了,当年章和帝也曾经这样发病……皇族之中,中风之人,不在少数……
太子妃跌坐在地上,恐惧到了极点。
隆正帝中风了,她只想来宣皇后这里告个状,没想到竟然让隆正帝中风了……太子知道了,非亲手杀了她不可……
宣皇后惊恐失措的叫人,“快宣太医!快宣太医!”
太子妃爬过去,“母后,父皇怎么了?”
太子唯恐获罪,急于自保,“母后,父皇是听到他和明琅的事,才会中风的么?他真的这么爱明琅?”
宣皇后满是厌恶,“别跟我提明琅。我永生永世,再不想见到她。”
宫女内侍跑进来了,过了一阵子,太医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太子妃脑子乱哄哄的。
“别跟我提明琅。我永生永世,再不想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