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虽然叫法?好听,占了?一个妃字,实际上也就是个妾侍而已。除非对皇室有?大功劳,不然连族谱也是进不了?的。“你在想什么,”白夏无奈的叹气,“敏惠郡主现在虽然再不得势,也不可能嫁给王爷做侧室,除非她家犯了?事,被贬为罪人,以?罪奴的身份分?配到?王府做下人。不然就算她自甘为妾,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礼法?不容许,晏氏一族不会容许,就连王爷自己也不会同意的。
白夏本来只是这样跟红缨分?析一下,谁知竟一语成真。在继皇后进宫的第七天,袁家因被查出卖官卖爵,仗势打死百姓,非法?圈地,贪墨等十余项罪责,气得启隆帝当着百官吐出一口污血。
两日后袁家满门被贬为罪民,但?看在已经病逝的顺仪公主面上,皇帝免了?他们刺字的刑罚,但?是该发?配的还是发?配,该充军的充军,该为奴的为奴,处理起来毫不手软。
在皇帝心里,取了?顺仪公主的袁家那就是跟前皇后一派的,前皇后做了?那么多坑他的事情?,他早就对袁家不满,现在又被查出犯了?这么多事,哪里还会留情?面?
一夕之间?,原本与废后以?及方家关系亲近的家族几乎是人人自危,躲在家里不敢轻易出门,就更不会有?人出来替袁家求情?了?。
袁舒怡原本是千娇百宠的敏惠郡主,现在却要脱下绫罗裙换上粗布衣,与其?他袁家女子一样,等候殿中省的安排,迎接未来的奴仆生涯。
她坐在简陋的房屋内,看着自己被粗布衣磨红的肌肤,眼底生气无限的悔意与不甘。
皇上的旨意中写明,袁家的出嫁女已经不是袁家人,所以?与袁家有?关的罪责与她们无关。如果她早在一年前嫁了?,又怎么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如果她出嫁,凭借她的手腕与才华,定能笼络住丈夫的心,成为别人羡慕的贵妇人,哪像如今,户籍被改为罪籍,还要做伺候人的事情??
看了?眼身后睡得香甜的堂妹,她摸了?摸腰间?偷偷藏起来的金手镯,眼底迸射出光芒,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因为近一两年频频发?生大事,京城的百姓已经越来越淡定了?,一个尚过公主的袁家满门获罪,与之前那些引起八卦风暴的事情?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
袁家好歹也算得上是望族,所以?整个袁家的女眷被殿中省分?配到?各宗室做奴仆的人数不少,基本上有?些脸面的皇室宗族都被分?了?一两个。
显王府作为超品亲王府,当然也分?到?了?三个“精品”,只可惜王府总管木通在看到?这三个“精品”后脑仁有?些发?疼。
殿中省的少尉脑子是怎么使的,怎么会把敏惠郡主分?过来,这不是存心添乱吗?他看了?眼低眉顺眼的袁舒怡,淡淡开口道:“往日几位也是千金闺秀,只是今日不同往时?,进了?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不要再提往日的情?面,若是得罪了?贵人,咱家可是要重罚的。”
京城里知道袁舒怡对王爷有?心思的人虽少,但?这也不是什么谁都不知道的秘密。看来是有?人故意把袁舒怡弄到?王府里来膈应人的。这手段虽俗气,但?若是一般女人,只怕还真要与王爷闹些什么事情?出来。
可是他们家王妃……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想到?这,木通怜悯的看了?袁舒怡一眼:“行?了?,话就说到?这,你们三个先?跟着嬷嬷学?规矩,等规矩学?好后,再做伺候主子的事吧。”
这事还是要跟王爷与王妃通个气才行?。也希望这位敏惠郡主识趣些,不然到?时?候只怕王妃还没?动手,王爷就不会饶了?她。
“你说什么,敏惠郡主真的到?王府了??”红缨瞪大眼睛,意识到?自己的嗓音大了?些,忙压低声音对木通道,“木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木通苦笑道:“红缨姑娘,这是在下也在纳闷,所以?才特地来向?王妃请示,不知怎么安排那我袁姑娘才合适。”
“这可不巧了?,王爷与王妃此刻正在屋子里看书,王爷让我们退下前说了?,没?有?大事不可前去叨扰,您看……”听完事情?经过的白夏一脸歉意的看向?木通,眼底满是为难。
“白夏姑娘言重了?,那袁舒怡不过是一介罪人,哪里值得专程为她去打扰王爷与王妃的清净,”木通微笑道,“只是在下还有?其?他的事,所以?此事就劳烦白夏姑娘替在下通传一声了?。”
“木公公客气,”白夏回了?一个温和?的笑意,“奴婢定会转告此事,木公公慢走。”
“多谢。”木通对白夏一拱手后,便转身走开,没?有?半分?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需要,与历史史实不符。
历史上像袁家这种,女眷是不会这么处理的(*^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