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温纾因为晕车,被提溜着坐到副驾驶,suv内悄然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温纾看了看手臂悠闲散漫搭着方向盘的周景肆,又透过前视镜看木着脸的秦骁。
然后默默的跟后边倚着靠背的林佳仪对视。
温纾:他们还在吵?
林佳仪耸肩:鬼知道,狗都不关心。
温纾又看了周景肆一眼。
她倒也不是多关心,反正秦骁跟周景肆当兄弟都那么多年了,谁都知道秦骁向来挺惯着他的,总不可能真吵架什么的。
温纾就是有点好奇,“阿肆,你们俩还没和解呢?”
和解个屁。
秦骁冷笑,除非他脱单,不然永远和解不了。
周景肆咬着糖。
懒洋洋偏了下头,伸手去勾小姑娘手指,舒心的捏着揉了揉,漫不经心答。
“能怎么,没事儿。”
秦骁看向窗外,“呵。狗。”
周景肆悠悠牵唇,“单身狗,没老婆。”
温纾,“……”
林佳仪,“……”
有没有劲啊你们!
车内安静下来。
行过一段路,周景肆松开温纾的手,按开音乐。
不等温纾动弹,又握回去。
很快,音乐就在suv不大的空间内唱起来——
“奇怪地球上怎么会,没有人,看上我”
“神啊,救救我吧”
“一把年纪了,一个爱人都没有”
“孤独是可怜的,如果没爱过……”
温纾听的呆住。
林佳仪嘴角抽了抽,“……”
秦骁,“艹!”
好不了了,今个是无论如何也他妈好不了了。
suv在公寓的车位停好后,秦骁黑着脸逼逼叨说什么也要拉着周景肆去决一死战。
温纾跟林佳仪走在后面,笑得停不下来。
随后就听传来秦骁连连“卧槽”的声音。
噼里啪啦。
“周景肆,你丫最近明明没健身,凭什么?!”
“凭你太废。”
“咳咳操,狗老天你眼瞎了吧!气死我了,你好赖倒是给这狗关扇窗户啊……”
“嗤,老子八百年不锻炼也能单手吊打你。”
说说笑笑闹到客厅,消停下来,四人找出了一副扑克来。
周景肆不玩,伸手把温纾揽进怀里,让她舒服的靠着自己玩,他看着他们打。
他脑子活,记牌一记一个准儿。
偶尔给温纾提个醒,十把斗地主打下来他们这边能赢七把,剩下三把是让的。
林佳仪跟秦骁难得统一战线,嗷嗷抓狂。
周景肆哼笑,面不改色说这叫三七守恒,保证游戏的趣味性,不然这十把全得他们赢,温纾面前堆了高高的一沓钞票。
林佳仪气的怒骂,“我呸,去你的三七守恒,哪个老师教你三七定律是这么用的?”
秦骁冷笑。
这重色轻友的狗东西。
温纾抿唇笑。
周景肆面不改色,“我老婆赢的,我说了算。”
“你就是不要脸!”
玩到半夜,两个姑娘终于撑不住挨着脑袋睡了过去,偌大的客厅里暖风肆意打着,只剩下电视里春节晚会的声音。
播到了尾声,熟悉的难忘今宵回荡在客厅。
翠花早就闹累了,也不回自己的猫窝。